‘難道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問題出在惲夜遙身上?看來調查要集中在黃巍和惲夜遙兩個人身上才行。’付巖想,不過,惲夜遙那邊有謝云蒙在,目前只能先從黃巍入手。
這樣想著,付巖伸手拿起了電話聽筒。
電話是打給尚源娛樂公司的,接聽電話的也是尚老板本人。
“你好,這里是尚源娛樂,請問您是?”
“你好,我是市區公安局的刑偵隊長付巖,我想找你們老板談一下。”
“哦,我就是。”
“那太好了,你們這里有一個叫黃巍的經理人嗎?你知道這幾天他在哪里?”
“有,這幾天我也正在為黃巍的事情煩惱呢?”
“是嗎?具體說說看。”
“好。”
接下來,尚老板就把這兩天來黃巍的異常舉動,包括他私自去機場接惲夜遙,欺騙惲夫人以及無端消失蹤跡的所有事情全都講述了一遍。
付巖聽完,問道:“之前黃巍有什么異常舉動?”
“沒有……”尚老板的語氣顯得不太肯定,他猶豫了一下說:“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
謝云蒙只是蹲在那里,微微搖了搖頭,說:“沒那么簡單,警員會從沙灘上的腳印看出有人跳進了海里,除非這家伙在下水之前有辦法把腳印去除掉。”
“確實如此,”惲夜遙應和,走到了謝云蒙身邊,“如果他是迫不得已跳進海里躲避的,那么腳印肯定沒辦法去除;如果他是有別的打算,比如并沒有刑警發現他的蹤跡,而是故意跳進海里,希望我們從中得到某些線索的話,腳印也就可能是故意保留的了。”
謝云蒙站起身來,問:“可是從腳印和海水著兩方面,我們能得出什么樣的線索呢?”
那就要回里面去看看了,惲夜遙故弄玄虛,謝云蒙知道他總是這個樣子,也不計較,而是跟著演員先生一起往酒坊后門走去。
回進剛剛出來的地方,兩個人直接走進了樓梯邊上酒窖的門,謝云蒙站在門口,等待著惲夜遙的解答。
惲夜遙拿起一個作為贈品的小酒桶,說:“海水沒有別的意思,只可能是指代這些自釀酒,因為只有它們混合了海水的氣息。然后是沙灘上沒有被海水沖走的腳印,小蒙你認為那些腳印的圖案像什么?”
“圖案?什么也不像啊,等等……沙灘上的腳印沒有花紋,我本來以為那些腳印只是被沖淡了。”
“不是這樣的,小蒙,海水如果沖平了腳印上的花紋,那么腳印的輪廓也一起會被沖掉,就算沖淡,花紋也應該可以模糊看到,那些腳印只能說明,顏慕恒把說明東西墊在了腳底下。”
一邊說著,惲夜遙一邊在一個一個酒桶之間尋找著,并小心不去踩到地上的尸體痕跡,幾分鐘之后,他在一個酒桶前停下腳步,將它拿起來握在手心里,酒桶比他的拳頭大不了多少,放在其他酒桶的后面,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過去。
這個酒桶上沒有商標,表面濕濕的,粘著一些砂礫,惲夜遙說:“我想小恒是要我們根據腳印來尋找這個酒桶,腳印沒有花紋,就代表他把酒桶上的商標紙粘在腳底下。”
“一般這種商標會環繞酒桶外圍一圈,拉直了,正好將整個腳底覆蓋住。而酒桶上的砂礫,也是他希望我們檢查這個酒桶的暗示。”說完,惲夜遙打開酒桶蓋子。
立刻,一股酒香鋪面而來,蓋子沒有封死,就證明酒桶之前被人打開過,惲夜遙把酒桶倒過來,里面沒有酒,只掉出了一張小紙條,展開上面寫著‘無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