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放棄計劃,就像王莉莉一樣,執著而又愚蠢,這兩個貶義詞又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同樣執著愚蠢的女人,能救得了心上人嗎?
問題在心中徘徊,無面人恨不得立刻回到鏡面別墅去,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王莉莉把警察帶過去了,也不一定能抓到他。
思緒漸漸飄散到三個月前,鏡面別墅里的一次派對,還有派對的主辦人,那個心高氣傲的明星經理人黃巍,想起黃巍拿錢出來時的丑陋嘴臉,無面人就想要吐,多少年過去了,他還是不習慣這種人。就像手心里沾染的鮮血一樣,黃巍只會讓無面人感到惡心。
‘還有一具尸體沒被發現,他們什么時候會采取行動呢?’無面人想著,他指的是死在出租公寓里的那個人,利用別人常用的東西,抹上毒藥,真是最最容易的殺人方法了。
重新站起身來,無面人拉好窗簾,然后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他有一個特殊的方法,可以戴著面具,卻不引起路人的注意。
現在他要去試探一下,那對刑警和演員究竟有沒有發現這個方法。一邊走,無面人一邊思考著萬一被發現之后的退路。
表面上看上去,無面人似乎并不是太擔心這個問題,他氣定神閑的走到樓梯口,回頭看了一眼王莉莉房間門的方向,很快消失在了樓梯下面。
——
無面人所說的沒被發現的尸體,就是園景別墅區對面的出租小區里,之前我們提到過,他喝下了杯子里的毒藥,死亡時間正是惲夜遙和謝云蒙前往別墅區調查的時間。
從那時到此刻的凌晨,中間相差了十幾個小時,初夏天氣房間里的溫度并不低,視聽早就應該開始腐爛了。
天還沒有亮,一個年輕男人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所住的出租公寓和死者家相隔不遠,就在同一個樓道里。樓道分為四戶,住的都是租客。男人家在入口第一戶,再往里是第二家,大門在同一面墻壁上。
第三家第四家的大門成直角而立,與前面兩家之間隔開了一扇防盜門,防盜門是里面住戶安裝的,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三、四兩家同為一個租客居住,所以才想要與外面兩戶區分開來。
這個租戶很少在家,年輕男人出門以后,好奇的看了一眼防盜門,走過去。他不是想要去敲門,而是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原來門口多了一個置物籃,里面露出一截毛茸茸的耳朵。
這里的房東和租客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就是不要在家里養寵物,以免弄壞東西,本來大家都遵守得好好的,可是自從里面那戶人家搬過來之后,隔三差五門口就會多點東西,不是廢棄的魚缸,就是一些小寵物的窩。
年輕男人早就想說了,但沒看到寵物的影子,也不好拿魚缸和小窩說事,今天這一看,讓他得到了實錘,那個置物籃里面,是一只死去的小兔子,身體還是熱乎的,證明死了沒有多久,男人扎旗置物籃,就敲響了防盜門。
一兩分鐘之后,他大聲喊著:“喂,里面有人嗎?出來看看,兔子的尸體不要放在門口,萬一房東過來,會誤會我們的,到時說不清楚,誰來承擔責任?”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敲,里面都沒有人回應,無奈之下,年輕男人只好朝里知會了一句:“我打電話給你們家房東了,他來你自己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