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徐氏家主徐安邦也是“怒不可遏”:“皇甫德運,你太過分了!我們不過不想與你們合作而已,竟然與陰煞宗勾結謀害我們。幸好周統領得到線報,才救了我們族人一命。此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請城守大人為我們做主!”
說罷,徐安邦“激動萬分”地朝夏侯弘德拱手請命,一副仿佛受到了巨大打擊的樣子。
夏侯弘德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萬萬沒想到。在他的轄地之內,竟然有本地家族和陰煞宗人勾結在一起,而且還是當著紫府學宮親傳弟子的面暴露了出來。
這無疑是在他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他焉能不怒?
何況,他都快離職了,居然給他搞這么一出,這不是存心不想讓他好好離任嗎?
今天這事要是一個處置不當,他在官面上的名聲一定會變差。到時候別說高升了,搞不好會被貶到什么犄角旮旯去。
他剛準備開口時。
皇甫錦環忽然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城主且慢,雖然周統領言之鑿鑿。但我相信,那只是皇甫晉元和皇甫康平兩位的私下行為,與前馬皇甫氏無關。”
說話間,皇甫錦環向皇甫德運眼神暗示,對方既然已有充足證據,此時此刻也只能棄車保帥了。
皇甫德運悲痛不已,卻還是只能站出來說道:“驚聞此事,我皇甫德運也是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我萬萬沒想到,家中兩位長輩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唉但是我可以保證,此事與我們前馬皇甫氏無關。必定是兩位長輩私自做的決定。”
“笑話!”徐安邦眼中噴火,怒聲說道,“皇甫德運,你們家第一老祖,第二老祖都已參與其中,你居然還敢說前馬皇甫氏半點不知,當我們傻嗎?!”
“徐安邦,正所謂‘捉奸在床,抓賊拿臟’。”皇甫錦環冷笑著幫腔道,“周統領所說之事,只代表皇甫晉元,皇甫康平兩位老賊與陰煞宗勾結,又有何證據能表明整個前馬皇甫氏參與其中?”
“難不成家中一兩人犯事兒,就得把整個家族都牽連進去不成?”
“徐兄~”皇甫德運也是可憐兮兮地賣著慘道,“此事我真是不知,我家兩位老祖宗……唉,真是糊涂啊。”
“知與不知,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便行了。”徐安邦怒極而笑道,“你家中兩位老祖都參與其中,你又如何能脫得了干系?”
兩邊相持不下,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城主夏侯弘德。
此時夏侯弘德也是一陣頭大。
今日之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他是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不滿地瞪了眼周振武,既然得到線報,為何不與他稟報?
只是此事乃是城守府內部事務,他也不便在此發飆,自曝其短。
他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道:“周統領,可有證據表明此乃前馬皇甫氏的家族行為?亦或者是皇甫康平,有所招供?”
“啟稟城主,皇甫康平雖然已經招供,卻并不承認是前馬皇甫氏主使。”周振武實話實說道,“如何處置,還請城守大人示下。”
夏侯弘德能修煉成天人境,主鎮一方,自然也不是什么傻子。他當然知道,這已經是涉及到家族之間的爭斗了。
那皇甫康平雖未招供,但整個前馬皇甫氏恐怕脫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連天人皇甫氏都被牽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