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在王守哲的一番騷操作后,康郡王還沒來得及征戰蠻蠱族,便直接落馬,失去了競爭帝子的資格。
狗急跳墻下,德馨親王只好動用了這一枚隱藏的棋子,意圖鏟除王守哲。
不過,德馨親王也算是個老奸巨猾之輩,在與佤巴克的勾結中,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沒有留下半點實質性的證據。
想靠這件事情扳倒德馨親王,難度不小,何況,如何對付德馨親王,王守哲已經有了一整套完整的計劃,并不太需要這種偶然性的機會。
而佤巴克之所以老實交代前因后果,一來是性命掌握在王守哲手中,二來,也是因為他已經從王守哲這邊得到了最新情報。
德馨和康郡王一脈,在帝子之爭中已經失敗,連帶著征戰南疆蠻蠱族的主帥位置,也落到了安郡王的手中。
很自然而然的,佤巴克在痛罵過德馨親王之后,就開始積極招供,試圖獲取王守哲的原諒,并希望能與安郡王和王守哲一起合作。
對此,王守哲不置可否。
南疆蠻蠱族那一塊自然要開拓,但并不用急于一時。他才不會像德馨親王那般著急呢~
……
半日后。
德馨親王府。
德馨親王府位于城東,距離皇宮圍墻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十里,算是歸龍城內所有親王府中距離皇宮最近的一座了。
比起康郡王府,德馨親王的奢侈程度又是上了一個臺階,無論是使用的建材,還是府中各個房間的裝飾擺設,都是極盡奢侈,就連園中栽種的靈花異植,都要更加珍惜罕見一些,哪怕比起皇宮也只是略遜一籌而已。
可想而知,之前的補稅風波雖然對德馨親王府造成了一定影響,但還遠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德馨親王畢竟已經一千幾百歲了,成為神通境強者都已經超過了一千年,如此多年的積累可不是當假的。
盡管他這一脈的開支同樣龐大,但哪怕每年結余不過幾百萬,上千年下來,都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字了。
補個二十年稅而已,實際上連他真正偷稅漏稅數額的十分之一都遠遠沒到,德馨親王府目前賬面上的資金雖然不算充裕,但湊一湊,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相比錢財上的損失,反而是面子上的損失更大一點。
但德馨親王偏偏又是極度要面子的性格,受此一遭,對王守哲自然是恨之入骨。
再加上康郡王的倒臺對德馨一脈造成的巨大打擊,德馨親王對王守哲的恨意,早就已經突破天際了。
這次他準備許久,勢必要將其除之而后快。
“時間差不多了。那邊的戰斗,也該結束了。”
王府后花園里,德馨親王負手而立,仰頭看著東面,目光好似穿透了空間,遙遙落在了慶北走廊的方向。
“王爺神機妙算。”一個穿著管家服飾的老者躬身站在他身后,聞言諂笑著恭維了一句,“老奴已經派了家將去附近守著,囑咐他一旦出了結果就立刻回來報信。想必很快,就會有捷報傳回來了。”
這老者乃是德馨親王府的大管家,祖上十幾代都是德馨親王的追隨者,他本人更是德馨親王的心腹之一。
有些陰私隱秘的事情,德馨親王未必會讓底下的兒孫們知道,卻不會避著他。
“說實話,王守哲那小子有點邪門。不到最后一刻,本王這心里啊,總有幾分不踏實。”德馨親王說道,“不過,佤巴克已經是本王手底下能調動的人手中,實力最強的了。有他出手,想必該是萬無一失了。”
“王爺您就是太謹慎了。”老管家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縱然那個姓王的小子智計百出,終究也不過是個六品小世家的族長而已。沒了安郡王和德順親王的庇護,他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天人境修士而已。王爺您親自部署,豈有不手到擒來之理?”
“你啊~這一張嘴就跟抹了蜜一樣,就會撿好聽的說。”德馨親王笑著搖了搖頭,心情卻著實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