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宇:“你想啊,如今這局勢的風聲這么緊,連咱們這種街面上的人物都知道,白總指揮使那般人物會不知道!”
老王:“嗯哼,你接著說。”
敖宇:“所以我猜測啊,估計是白總指揮使準備借個由頭,表面上是好好捯飭捯飭一下李千戶,暗地里估計要對兵馬司下手了!”
敖宇的這番胡話,說的那是看似有理有據,實則狗屁不通,但這一時間還真的就把老王給唬住了,在一邊不做聲了。
不過老王畢竟是個老油條,憑借敖宇這一番騷話,沒法徹底的說服他。
“可白總指揮使為什么要對兵馬司下手啊!”老王沉吟了一會,找出了敖宇話語里的漏洞,沒說動手的原因。
畢竟好好的,誰愿意沒事找事呢!如今又是這番風聲緊的局勢。
“這您一個在兵馬司這么多年的百戶看不出來?”敖宇故意用夸張的語氣,配上鮮活的動作和生動的神情反問道。
“看出來什么?”老王被敖宇說的有些慌,畢竟敖宇上輩子活了那么久,可真不是白活的,演技、吐詞、肢體配合,那都是影帝級的存在,老王被敖宇給演住了。
“哎呀,我說老王啊,看你如今的模樣,我才是知道什么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敖宇恨鐵不成鋼的拍腿道,“你說看出來什么,人這黑黑的眼睛,除了白花花的銀子,還能看見什么。
我一個二境五氣修士想要混口官飯吃,在玄朝的哪而不能混上,為什么非得讓家里人給介紹到兵馬司當差役,為的不就是兵馬司油水足嘛。”
“所以……你是說白總指揮使看上兵馬司的油水了?”老王腦子很靈光,腦子里馬上就讀懂了敖宇話中沒說出來的意思,然后很是配合的附和道。
敖宇故意搖了搖頭。
老王急了:“不是你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敖宇微微一笑:“不光是白總指揮使。”
老王:“什么?”
敖宇看氣氛炒的差不多了,將口袋里的繡衣衙門銅線繡衣的玄鐵身份牌給拿出來了。
然后遞給老王,開玩笑的說道:“這是白總指揮使給我的,你瞅瞅真不真?”
老王接過敖宇手里的令牌,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老王多年的百戶生涯可不是瞎混的,說一句見多識廣,那是一點都不過。
繡衣衙門雖然性質和錦衣衛差不多,屬于特務部門,比較機密,平常人見不到認不識。
可兵馬司衙門作為白玉京地面最強勢力,有時候繡衣衙門辦案,還是需要兵馬司配合的。
所以老王是見識過繡衣衙門的銅線繡衣令的。
再加上這銅線繡衣令,也屬于玄鐵身份牌,都是有氣運加持的,根本做不得假。
老王此刻手里捧著敖宇的銅線繡衣令,只覺得如同捧著一個驚天大漩渦。
敖宇看老王被嚇唬的差不多了,丟下了最后一句結論:“你說一個打更人二把手,隨隨便便就掏出另一個衙門的令牌,并且這個衙門還是繡衣衙門的令牌,還讓我去查查這李千戶的底,你覺得單單只是一個打更人衙門眼紅兵馬司衙門油水嗎?”
老王:“……”
老王只覺得自己今天無語的次數有點多。
……
德聚全,同一時間,同一樓層,敖宇和老王隔壁的雅間里。
此時正坐著一位身著玄衣的中年人,一邊吃著烤鴨,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隔壁敖宇和老王的對話。
倒不是說德聚全的雅間不隔音,主要是因為此人的修為太高,聽力太好。
玄衣男子隨是一個人在吃飯,可屋內卻不止一個人,其身后還站著兩位如同侍衛一樣的年輕人。
其中一個年輕人聽到敖宇這最后一段話,上前小聲的說道:“老祖,又不要去懲戒一下這個對咱們繡衣衙門出言不遜……”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玄衣男子抬手打斷了:“人家自己說自己的,咱們偷聽已然是不妥,還去打人家,那不是更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