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紅藥告訴趙山河一個新得的消息,陳大有調來金陵的任命已經通過。
但大都督敲著桌子,鳳目微瞇:“如今你的事情基本瞞不住,昌平一系中的彼此關系也很明確,陳大有作為你的恩師,居然能順風順水的被調來金陵,還是去的他們的刑部,這其中恐怕有些文章。”
趙山河聽聞她說昌平一系,忽然有些感慨。
他來這里幾個月,竟也有了“派系”。
然后他問:“大都督,卑職有些不懂。他們想打著主戰名號讓我們貿然去送死也就算了,但他們現在為何這么針對我呢?”
大都督對他做出解釋說:“你也不想想,這段時間你已經做出多少符詩了。其中論功名破陣子和真元連弩讓妖魔受到重創。除此之外你還有首定水詩,昨夜又出了首如夢令!他們怎么可能不盯上你。”
“要知道我大虞修士雖然已有不少戰詩,但是戰詩出產極其的難。”
“而你的出產速度以及具現威力可謂相當之好。”
說的這里,姚紅藥拿起桌上的茶盞。
茶水有些涼,但大都督運動真元,茶水的溫度就上來了。
她微張紅唇一飲而盡后,繼續對趙山河道:“妖魔要打擊人族,逮到你這種后起之秀自然不遺余力,但是你要是以為妖魔全心全意只對付你一個,自然是想多了。你可知道就在這段時間,我人族各地已有不下三名縣令,十幾名督衛遇害。而這些人無不是杰出之士。”
趙山河這才曉得大虞境內,竟還有這些事發生。
姚紅藥又說:“不過這些你且別管,我交代你的事你得盡快做到,要知道罪魁禍首一日不收拾了,我們就多一日的麻煩。”
“之前的計劃肯定不行,但我已有腹稿。”趙山河說。
姚紅藥撇了一眼,心里疑惑你憑什么這么自信。
但她先道:“另外你在場面上也得小心點,我也不是一手遮天的,要是你被人家拿住把柄我也無可奈何。就好像今天你這廝要是妒火攻心殺了那廝,你也得賠命,而以后對方這種惡心招數必定層出不窮。”
趙山河死不承認:“我沒有妒火攻心。”
“對,你那是護食,那叫醋意大發。”大都督損他。
趙山河。。。轉移話題問:“大都督,你認為對方除了刺殺之外,還有什么招對我?”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你畢竟才是明心見性,一旦落入他們手中,被改換心智是輕而易舉之事,聽說過傀儡修士嗎?”
趙山河對修煉世界其實見識淺薄,他茫然搖頭。
姚紅藥告訴他:“大虞修士落入妖魔手中后,神智為對方控制,表面卻看不出端倪。到時候受到指令做出的事情自己都無法控制。就好像你抓住的四尾天狐自爆那樣,也是一種傀儡控制。”
趙山河聞言不由一驚。
這么可怕?
“將來你去前線歷練時就知道了,妖魔陣營中甚至有洞玄修士統領的傀儡軍。”
趙山河真沒聽說過類似事情,他吃驚的問:“他們原先都是我們的人?”
“是啊。”大都督嘆了口氣:“征伐妖魔時最殘酷的一點就是這里,有時候你甚至不得對好友下手,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他。”
姚紅藥說的這里似乎想起什么傷心事,沉默下去。
趙山河忽然很想問,誰?
最主要是,這個人男的還女的呢。
這貨的這種齷蹉心思流露在眼神上,姚紅藥不由惱怒,當場就給他一腳,嬌喝一聲:“亂想什么呢,我劍道山宗有諸多師兄師妹就曾遭遇過類似不幸!”
趙山河趕緊裝慫,其實心里莫名其妙竊喜。
畢竟如大都督這樣的絕世佳人要是心里有過什么狗的話,是個男人都會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