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臣能看到的,他身在局中自然也能感受的到。
何況邊軍諸將也對他有所提醒。
而看似不著調的陳大有也是有些眼光的。
他聞言皺起眉頭:“打仗不怕,我雖是南官,不擔心北兵戰心,因為妖魔入境最先倒霉的是他們,只是北地郡如今不是過去,只怕這外援不再了啊。”
“嗯,我和新帝之間矛盾天成,我和姚落河的矛盾也不可調和,而我對佛宗其實也保留戒心。”
“那你可有把握?”
“想試試。”
“無上法相?”陳大有試探問,趙山河啞然失笑:“不是,那是妖魔都知道的東西,再厲害對于他們而言也不足以震撼。”
那是什么呢?挺會做官的陳大有見他不說也就不問了。
兩人聊完休息。
次日。
趙山河將昨日聚集起來的二千名各軍鎮將校子弟招至操場。
到底都是軍中子弟,年歲雖小但排列井井有條,看上去還算像個樣子。
趙山河令張偉榮豎起新趕制的虎賁大旗。
而后他對被叫來觀禮的眾將道:“我在江左建立羽林,并籌建虎賁。”
“所謂羽林,你們已經知道,虎賁則是選軍旅子弟或壯士遺孤成軍,為主帥親衛。”
“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趙某建設虎賁是為姚紅藥大都督用的,但現在情況變了,趙某將要自用。”
趙山河說著敲打著馬鞭,走到馬家父子面前:“你們的兒孫子侄都在其中,但我要他們效忠我,而不再是家族,你們可愿意?”
“我等都已經效忠大都督,何況他們。”
“好,那你們呢?”
趙山河眼睛掃去,眾人紛紛拱手:“愿意。”
“下去關照你們兒郎吧,等會起誓,然后我會送你們一場驚喜。”趙山河一擺手,馬家父子面面相覷了下,帶頭趕緊下去了。
趙山河前晚就和他們說過這話,但驚喜到底是什么?
目前的知情人唯陳大有而已。
他站在同來觀禮的劉久武身邊暗暗想,這群孩子如能以十倍速度修煉,一年抵得上別人十年的功夫,尤其他們在軍中無需生產,只怕抵得上別人二十年。
兩年后,他們將是何等境界?
等等,老夫兩年后也不同了哇!這狗官一想到未來前程,就忍不住窺視身邊的劉久武。
他主要是窺視人家的地位。
劉武久作為洞玄大家感知敏銳,但渾然不把這廝當回事。
呵,你只是大都督名義上的師傅而已,其實這關系算個屁。
天下還有誰,能像我這樣,和大都督同為陣靈的?我們才是患難之交。
他的輕描淡寫頓時讓陳大有心塞了。
蔑視我?陳大有努力挺了挺肚子:“這個。。。”
他剛要嗶嗶,遠處煙塵滾滾,惹了女婿的沈成章也是干得出的,號稱儲物戒不夠用人工押運裝備大量物資的車隊來到了這里。
然后他屁顛顛跑來,無視王金花要閹割他的眼神,喊道:“大都督,北地郡戶部尚書沈成章押運建成物資抵達!”
所謂新城其實就是大都督衙門。
所耗雖然巨大,不過北地郡還算能夠承受,尤其有楊廷輝拓跋山的家底打底,所以沈成章弄的很齊整。
他甚至還卷來了不少的工匠。
趙山河接過清單掃了一眼,這時馬孟超上來稟告道:“大都督,他們都已經準備妥當。”
趙山河剛要說話。
也就在這時,關外傳來轟隆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