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王金屋眉頭緊蹙,看向劉墨謝寶蓋那一頭,只見劉墨原本小麥色的皮膚此刻已經漲的通紅,脖頸處更是青筋暴起。
桎梏在謝寶蓋脖子上的風沙繩索再次箍緊了。
的確,這次和前面幾次不一樣,他們陷入了死地。
該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個問題是此刻雷小閃腦中的唯一的想法。
“你要什么?我們的命嗎?”
雷小閃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撐著身體站直問道。
黑袍男子一愣,似乎沒想到雷小閃會忽然出聲,不過沒等他回答,就聽剛才那個還試圖以一柄只有神識控制而無靈氣加持的法器滅殺自己的女子再次說道:“你若是想殺了我們,應該早就能殺了我們。所以我猜你有其他目的。”
黑袍男子手一揚,桎梏在謝寶蓋脖子上的風沙繩索便松了一圈,竭盡全力支撐但是就快要支撐不住的劉墨和謝寶蓋先是齊齊松了一口氣,繼而那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循木,只要你們將循木拿出來,我便不殺你們。”
“你們不要上當,一旦他拿到循木,就是你們的死期!”
不等雷小閃劉墨幾人想想這循木是何物,一個怒氣沖沖的女聲便自黑袍男子身后的夜幕中傳了過來。
“烏苼?”黑袍男子慢慢轉過身,看向自暗夜中走過來的纖瘦女子。
女子眼眶通紅,一雙被水滌過的眸子在暗夜中清亮有神,卻翻涌著滔天的怒意和不共戴天的恨意以及不死不休的決絕。
這女子卻是雷小閃他們的熟人,正是前面一戰中和雷小閃對戰,不敵之后立刻遁逃的那名女子。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不是一伙的嗎?”
劉墨很是疑惑,雷小閃此時正查看謝寶蓋的身體,沒空回答他的話,倒是王金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笨不笨,這一看就是起內訌了!”
“就是我!”
“你來做什么?”黑袍男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啞,卻沒了原先的冷意。
“我來做什么?我想你心中比我更明白吧。”
烏苼一雙通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黑袍男子,似乎想從他面上盯出他想要極力掩飾的破綻。
“我現在有事,你不要添亂,等此事一了,我便帶你去找烏薪。”
黑袍說完,自覺有了交代,便要轉過身繼續對付雷小閃等人。
“我阿兄不是已經死在你手上了嗎?杜連真人,你何必還在這里假惺惺的說些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我來找你,就是為了給我阿兄報仇。”
烏苼話未落音,黑袍男子那尚未完全轉過來的身體猛的又轉了回去。
“你說什么?烏薪死了?”語氣中的驚詫意外不似作偽,可是在烏苼耳中心里,這只不過是因為杜連太會偽裝了而已。
“你們幾個,可以和我聯手,我們一起殺了杜連,否則就算你們真的將循木給了眼前這人,以此人之惡,我敢說循木一出,爾等必死無疑!”
烏苼直接越過杜連,意欲和雷小閃等人合作滅殺杜連。
雷小閃有些無語,烏苼的武力值她是見識過的,她覺得加上她一個,結果并不會有多大改變。
“好!”王金屋爽快應道,她的音質微啞,這一聲卻顯得爽快朗脆。
“喂,這女的沒什么本事,之前連小閃姐都打不過,一溜煙跑了!”劉墨立刻提醒道。
“金屋姑姑,你這次應該又是嘴巴比腦子動得快……吧?”謝寶蓋忖度著道,心道金屋姑姑,這個臺階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