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好幾天了,司家竟然還在搜捕他們,這么遠的地方竟然還派來了十人一分隊的銀甲衛。
“二爺有令,方圓百里都要仔細搜到位!”為首的侍衛分隊長大聲說道,扯進韁繩讓馬兒速度慢了下來。
“見到穿著銀絲白袍,姓云的人氏立刻來報,不得有誤。”
“是!”眾侍衛齊齊應合。
“駕!”說完,分隊長一打馬鞭,率先向前奔去。
幾人看著對方身上的繡著銀絲暗紋的霞影紗,面面相覷。
兄弟倆對視一眼,各自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兩人如鬼影般飄了出去,不多時,就牽回了兩匹馬,并一人換了一套甲胄,將頭盔上的面具劃下,正是司家銀甲衛的模樣,沒有人看得出里面被調了包。
青玄雖是云氏門人,但穿的并不是霞影紗,而是一身青衫,倒不用換。
兄弟兩人騎上戰馬,一人身前坐了一個,在銀甲衛還沒發現的時候趕緊離開這里,疾馳而去。
“我不喜歡看你穿這件衣服。”徐思思坐在馬上,身后是云雪深胸前冰冷的甲胄,她不由想起在雲海仙門里面時,他攬著她時身上溫熱的體溫。
不愧是司家專門配給銀甲衛的馬駒,足下生風,眨眼就跑出十幾里開外了。
此時日頭偏西,身邊風景在急速地倒退,田埂邊慢慢有了人家屋舍,有裊裊炊煙從煙囪里面飄出來。
“云大哥,你如果找到你弟弟,解救了你的族人,有沒有想過以后去做什么?”
“萬一你的弟弟不在鴻蒙書院,那么會在哪里呢?”
徐思思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聲音不大,很快就淹沒在風中,也不知道身后的人聽見沒有。
“云大哥,你為什么不說話?”她不禁有些氣餒,從今早在湖邊,她行出那番驚世駭俗的求娶壯舉之后,兩人的關系就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是好還是壞。
但是云雪深對她的話確實少了,這讓她心里如貓抓般難受,總想說點什么來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感覺。
她忍不住又胡思亂想了。
垂下眼眸,看著身前抓著韁繩的手,修長有力,手指瑩潤白皙,骨節分明,指甲圓潤。
徐思思想到在湖邊時,這雙手握住自己的胳膊,溫柔細致地,替她將手上地灰塵擦干凈了去。
也是這只手的主人,每每在危險之際,拉住自己,安慰自己,并且包容自己。
她的心間一片滾燙,但是又隨著患得患失的想法,如同在冰里滾了來,火里趟了去,既甜蜜,又心酸。
期盼卻又惶恐。
“好好保存體力,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身后云雪深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在頭盔里聽起來有點悶,卻讓徐思思心情一下明亮起來:“你若是累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到了我在叫你。”
“嗯,好。”她聽見自己軟軟說道。
游俠少年游上路,傾心顛倒相戀慕。
說的不正是他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