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我開了個窗子罷了,風頭有些大大。”
陳列目光沉沉的看著女人一刀刺入那個美艷的女子的身體之中,熱血四濺,呲得墻上是一片殷紅色,分外駭人。
女人尚有微弱的氣息,她從嗓子里發出嘶啞的聲音,雙眼之中涌出血淚。
而朱紅的唇中流出血腥味,暗紅色的血液如同雙眼之中緩慢流淌出來的血水一般。
“你們——不得好死——”
她哽咽著血水,很快,又從喉嚨里涌出一口血液。
雙眼死死的盯著阿熹兜帽底下的容顏。
隨即,阿熹面如常色的將長劍從她的身體里抽出,無情的甩掉了上面的血跡。
“人已然處理掉了。”
阿熹轉身過來,看著陳列的面色死寂,他的面容在手中持著的油燈籠罩下,顯得十分肅穆,凝固著,僵硬著,宛如一個死尸,雕塑。
阿熹甚至能想象到這個男人下一秒會怒不可遏的到自己面前狠狠的給自己一個巴掌。
不過,他不敢。
陳列的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女人,掙扎過后的她,已經是一具死尸了,就想一只斗敗而死的公雞,狼狽的模樣,無人惋惜。
很快,陳列動作遲緩的走到了那條死尸的面前。
只見片刻之中,那面容艷麗的女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在視線面前。
“這人是個什么來歷?”
陳列面前的一片空曠,只剩下墻上的血污,呲了一墻,看起來分外的嚇人。
“我想城主大人你是見過她的,她身上有墨香味,平日里陳列身上這股味道最濃郁。”
陳列的視線從地上轉移到阿熹身上。
“也就是說陳溫的嫌疑最大。”
與此同時,陳列沒敢一語斷定這個人是陳列身邊的,因為姝苑身邊確實有這樣一個侍女,
姝苑身邊有一個侍女,樣貌也生的貌美,體形上與姝苑很相似,從背影上來看,有的時候甚至能把她認錯成姝苑。
這么一來,這個侍女是代表姝苑的意思嗎?
亦或者,陳溫把眼線安插在姝苑的身邊?這樣一來,后面一波刺客的事情,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混進來的。
另外一種可能,他不是沒想到,只是這樣一條線,他很難想象這種可能性。比起上面這個可能性,這條線估計很難走。
當然,事到如今,很多事的線索動交錯在一塊,很難理清楚其中的思路。
誰也不敢一刀斷定。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居然沒留活口。”陳列略帶責怪的意味,阿熹隨即解釋。“這女人抱了必死的決心,不拼個你死我活,是不可能的,何況我與她實力懸殊,我手下沒個輕重,下次我會注意的。”
從剛才交手來說,這女人無不是招招致命,倘若要留下活口,只怕麻煩會更多,屆時陳列會不會被反殺還是個難以下導論的決定,要活抓,也是一件難事,自古這種炮灰多半是只有自盡的下場。
他陳列這么多年壞事做盡,難不成還想留著活口?怕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明天將人叫過來吧,安排一下進都城的事情,挑個日子,上報給陳大人,好讓圣上明白什么時候進城。”
陳列不愿意看見阿熹,于是背過去,滿腹算計的開口。
對方這一招已經打草驚蛇了,以后也不會輕易動手了。
這樣倒是能平靜一段時間。
倘若出了雙騎白龍城之后會怎么樣,就沒人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