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這幾日一連擠壓了許久的情緒,正正好被他一下子引爆了,于是肖元索性安了個罪名給他,反正陳余早早看他為皇帝做事不爽很久了。
這次還派了人來挑釁他,既然如此,干脆打壓打壓他這個做丞相的風頭,讓他知道這都城他陳余也不是到處橫著走的!
正走出門的小廝卻被兩個人錦衣衛擋住了去路,兩個孔武有力的錦衣衛立在身前,一時小廝覺得沒什么好事,語氣有些許結巴,底氣虛了一些。
“官爺,你,你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做該做的事情。你以下犯上,應該接受罪罰,同我們走一遍吧。”
“什么‘以下犯上’?!我怎么不知道!你們這錦衣衛怎么亂抓人!”
小廝掙扎著被一左一右架起來,朝著原路返回了。
……
陳賦驊看著阿熹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次,陳賦驊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緊張,而是多了幾分審視。
“你怎么知道有人混到其中的?什么時候察覺的?”
陳賦驊一板一眼的盤問。
阿熹并不回答,只是繞開陳賦驊,選擇走開,但是陳賦驊抓住阿熹的胳膊,不打算讓她就這么走了。
“你不打算跟我說說?”
他壓抑著暴戾的情緒,肌肉繃的厲害,阿熹纖細的胳膊幾乎要被他捏碎了似的。
即便如此,阿熹沒有知覺,也感覺不到疼痛,臉上沒有露出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讓陳賦驊深感挫敗。
“說說?你想要聽?”
“當然,你每次出現這種事情的事情,你不說,問了也不交代事情,你這樣會讓我擔心你。”
陳賦驊的腦子里攪了許多東西,難以言喻的情緒占據了心頭,暴怒的情緒讓他難以控制。他明白,他不能隨便的發泄情緒,這樣會嚇到阿熹的。
陳賦驊明白,阿熹一定是有什么隱秘的事情沒有告訴他,而他就算去問,也不一定告訴自己,但是他想要迫切地知道,為什么每次都能在危險的背后看見她。
這種置身于危險之中,每次都全身而退的詭異,到底阿熹隱瞞了什么。看似每日都半步不離他,卻實際與她相隔千里之遠的疏遠感覺,讓他嘗到了酸澀的滋味。
言之于心,卻難以喻之于口。
看著陳賦驊認真的模樣,叫人很難忽略他眼中的懇切。
阿熹隨即走到了河邊,兩個人坐在河邊,像極了敘舊一般。阿熹將手放在冰涼的溪水之中。
“我接到了城主的密信,說是西疆王勾結了邪教組織,在雙騎白龍城那段時間做了臥底。如今,邪教圣女就在都城之中,城主一發密信告發到圣上面前,他們邪教組織怎么可能無動于衷,自然是會逃出都城,而我們如今能出城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跟隨錦衣衛出城。”
說到這里,陳賦驊也明白了為何阿熹今天夜里為何會叫上他一起守夜,一切都是算計好的。原來他還以為是阿熹偶然間發現兩個逃兵,結果卻是在十幾日之前算計好的東西。
“那你怎么確信他們就會給你呢?”
“很簡單,我抓了他們邪教圣女。”
陳賦驊心驚膽戰的聽著阿熹語氣緩和的說出這么一句。
要知道那西疆邪教圣女是個又毒又狠又工于心機的人物,能被培養成為下一代接班人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阿熹就這么輕飄飄的說出來這么一句,就連慕李也不一定能單挑的過圣女,要知道當初邪教圣女憑一己之力滅了江湖上一個大幫派。
這么一對比,他又覺得阿熹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