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覺得呢?陳賦驊。”
陳賦驊自然是她的意思。
這個人在這里聽了這么久,能是什么省油的燈?
“我覺得你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偷偷摸摸的人吧,既然如此,隨我們走一趟吧!”
陳賦驊隨即抓著他的領子,將人帶到了帳子里面。很快,外邊就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已經辯解的聲音,由遠及近。
齊四與藍也對了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走。”
陳賦驊冷聲對著他催促道。那人狼狽的被陳賦驊一把推進了屋子里,摔了一個跟頭。
“陳公子,你來這里做什么?他是誰?”
齊四瞥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人,灰頭土面,他臉上沒有傷,顯然,陳賦驊并沒有打他。陳賦驊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粗暴。
不過把人帶過這樣的行為,更像是陳賦驊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見他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又偷聽我與隨從說話,我有權懷疑他是個奸細,在監視我。”
話畢,藍也別過臉去,仿佛是在刻意避開什么,手上拿過熱茶。
齊四見到他的瞬間,就覺得大事不妙。
真真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不是的!千戶大人,我只是為了——為了小解,不小心聽到的。何況,他也沒說什么。”
他語無倫次的狡辯著。
“但是,這就能遮掩你行為嗎?我勸你,還是坦誠些。”
藍也很沉默,只是坐在旁邊不說話。
而齊四只是道了一句:“陳小公子也是警惕,你且先留下來吧。陳公子,今天夜色晚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齊四這幾句顯然是支走陳賦驊的意思。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更慌了,他一雙眼珠子盯著陳賦驊十分平靜地答了一句“好”,就沒有要留下來追究的意思。
阿熹自然是知道藍也與齊四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此人被抓到了現形了,陳賦驊約莫也是知道這人是齊四安排的眼線,如今他們是在這錦衣衛之中,不能鬧的太大,不然誰都不好看。
“走,阿熹。”
藍也深深的看看了一眼跟隨在陳賦驊背后的那個少年郎。
待到人走了之后,渾身出了冷汗的錦衣衛看著坐在位置上的齊四,他的臉上浮現出為難的模樣,而他身邊的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身了,走到了篝火前。
挑動著柴火,專注的樣子。
“你失敗了。”
“大人,我這次,這次甘愿領命受罰。”
他幾分頹敗,面色恐懼的走到了篝火前,黝黑的眼睛里面燒著一團滾燙的火焰。
“你怎么被發現的?”
藍也一向對自己栽培出來的探子都十分有信心,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發現了,這讓藍也有些許驚訝。
“卑職,就在樹后。也許他們從一早就發現了,只是等到我放松的時候,這才將我挾持住。”
也是,他來報的時候,已經守了半個時辰,回去又看了一會兒,然后被陳賦驊以“奸細”之名抓過來,何況還什么都沒有聽到。
說陳賦驊沒點心機,他們也不信。
“行了,蠢貨,自己領罰吧!”
藍也不悅的對著此人低語道,極為不耐煩的模樣,看著他走到了火焰前,將火鉗子拿起,拾起了一塊燒地極為滾燙的木炭……
“那個人是來監視的吧。不然,齊四也不會那么想要支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