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也與齊四安排了好幾次都在監視阿熹與陳賦驊,奈何這兩個人確實細心,啥也沒打聽到。
雖然很郁悶,但是好在兩個人在一路上也沒有鬧什么幺蛾子。想來在錦衣衛里面鬧幺蛾子,這也不太可能,雖然遠離都城,但是帶隊的還是錦衣的人,所以這樣的可能性也不高。
阿熹將手上的鴿子放飛了,展翅高飛。
“你剛剛送走了信?”
陳賦驊走過來,看著鴿子離去的方向,瞥哦一眼轉身走開的阿熹。
“是。”
阿熹沒多說什么,因為前邊有錦衣衛走過來了,跋山涉水這么久,今天下午就要到了邊陲小鎮子了,陳賦驊心中百感交集。
“她死了。”
阿熹突然間來了一句,這讓陳賦驊不明白,蹙起眉頭看著阿熹自顧自的處理著手上的獵物。
“誰?”
陳賦驊面容凝重。
“你表妹,陳姝苑。”
話畢,陳賦驊心頭一跳,顯然是沒想到會這般突然離世。
“怎么會?之前她還有說有笑,怎么會這么快就——”
錯愕,震驚。
陳賦驊呼吸一滯,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略顯煞白。
“你是怎么知道的?”
“剛才收到了來信。”
“所以,剛才并不是送信出去?而是收信?”
“兩者不沖突。”
阿熹今天與他提了“陳姝苑”這讓他下意識記起來這位表妹。知書達理,模樣也生的好看。他不明白,在什么樣的狀況下,這位漂亮的表妹會黯然辭世,莫非她惹到了什么人?
不過,也不太可能。
他在都城里面倒是沒有聽說過她有什么仇家,如果一定要說是有什么仇家,應該是會是他父親那一輩的人。
這么一想,倒是有點預謀的味道了。
沒準是陳余的仇家報復在她身上呢?這么一想,她也算是無辜。
只是,他沒能想到她還是以那樣悲慘的姿態退出舞臺。
“那她是怎么死的?”
陳賦驊對這種生死的事情并不少見,所以反應也不會太大,他似乎在順應這種自然規律。
人總歸是會死的。
“不知道,但是被找到的時候只剩下一盒骨灰。”
“居然會是這樣的悲戚嗎?!”
這顯然超過了陳賦驊的設想。按照這里的習俗,人死要入土為安,而不是燒的只剩下一堆骨灰,應該是被人用什么東西敲碎了骨頭。
陳賦驊欲言又止。
“你們在那邊做什么呢?!都快過來,趕路了!一會兒就要到鎮子上了!”
幾個錦衣衛對著這邊說話,催促著他們。
陳賦驊這才從悲涼的氣氛之中逐漸抽離出來。
“走吧,這些事情你還夠不上,你里死也不遠了。”
“阿熹冷靜的對著他緩緩道,已經翻身上了馬。
他與這位表妹的交情不深,畢竟是沾親帶故的關系,他好歹也是要詢問上幾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