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的影子也會有通達真身的一部分嗎?真是稀奇。”
從阿熹的語氣里面聽不出來有點“稀奇”的口吻,倒是嘲諷意味十足,像極了在嘲諷他的修為也不過如此。
“你等著吧。來日我必會親自將你再度封印起來!”
他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瞬間,人影一下子縮成了一團,形成黑圈,迅速的消失在月下,落荒而逃。
“簡直丟人。”
阿熹瞥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影子,譏諷道。
身為一個神明,居然連她一指都承受不住,這般資質到底是出自哪個門下的弟子?這般拙劣!
……
“你是說他還沒死?”
侍女已經將黑汁藥水倒入了花盆之中,而沐殷則是語氣不悅的開口,掀起嘴角,青筋暴起,狠狠的將手邊的茶杯砸了個稀巴爛。
茶杯滾落在地上,零七碎八的散落在地上,連同茶葉也被潑在了地上。他的時間不夠了,一切都迫在眉睫。
蘇子越越發能發覺到沐殷的身體惡化,以及他最近因為事情接踵而至,讓他焦頭爛額,長時間的持續之下,難以對人溫和起來,眼底一片烏青,眼中沒了往日的隨和。
與之前剛剛入場那會子判若兩人。
與其說是判若兩人倒不如說他是裝不下去了。
“世子,不如再等等,放下這件事情,一切慢慢來,先處理手上的事情。”
“你在教我做事?”
沐殷瞥了一眼他,揣測的語氣對著蘇子越說話,蘇子越頓時沒說話,保持沉默。
沐殷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蘇子越的身邊。
昔日,陳賦驊以為蘇子越會是沐殷身邊最得寵幸的人,眼下,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沐殷一把抓住了蘇子越的衣領,語氣不快,眉毛蹙起,眼中盡是疲倦。
“滾!”
他將蘇子越重重的推搡在了地上,冷言冷語,暴喝一句,怒目嗔視。
“是。”
蘇子越至始至終臉上都帶著笑臉,未曾有過什么不高興的地方,起身慢慢的退到門外,而沐殷并沒有因為蘇子越的離開而得到緩解情緒,反而是屋子里響起了一通砸東西的聲音。
蘇子越聽著,嘴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入夜,容黎的屋子里上來了一個人。
“公子,貴客來了。”
容黎眼皮子一跳,心中警惕。
還不等容黎說什么,人已經擅自入屋子,還自顧自的享用起了新鮮的瓜果。他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在夜里不容易被人看見。
“許久不見,不知道你最近如何?”
“世子,何必開這樣的玩笑?”
容黎壓抑著心中的不痛快,耐著性子說話。
“開玩笑?也對,我們都住在一座城池里面,也經常見面。只不過,我記得你已經有好幾天沒送情報過來了吧。”
果然,他就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
“我已經成功打入李庭深的內部了,只是最近一直有一個叫‘蘇子越’的人阻止我做事。此人非常危險,我前去過幾次試探,卻沒有如何的結果,只能扯平,我與他可以說是不分仲伯。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卻不是看起來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