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還在?”
話畢,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夜色已深,這個時候他過來做什么,程立看著眼前的人,一張滿是褶子的臉上笑的高興。
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親和感。
倒是有一種奸邪之人的感覺。
他手上拿著一盞等,油燈照亮他的面容,他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仕途上還在上升的階段,但是,他卻不認為這是什么好好表現的機會,如今這個時候是九龍奪嫡,他要是不小心被拉攏了,下場未免會不太好看。
眼下有一件禍福相依的事情,讓他憂心忡忡。
那就是他現在要回京述職,正在擔心的時候,就來了
程立看見他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想要把門帶上,可是一想到他的背后是啟王,他就不得不要接受馬上要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笑盈盈的對著自己說出了要來見他的目的。
“大人,這幾年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
程立看在背后啟王的面子上把這位令人厭惡的人物帶進了屋子里。即便臉上異常得不悅,但是他還是要忍一忍,明天就要回去了,要是在路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怨不得人。
為了保證路上不會突然間因為什么“意外”死去的話,還是將人帶進來,詢問一下發生了什么事情吧。
程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他笑呵呵的接過。
“未來的將軍大人給我敬茶,可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
他嘴巴上是這么說,可是接過了程立手上的熱茶。
“能有如今的成就,還是多多依靠各位的照顧。”
程立這些話不知道說了多少年。以前,他身邊的人也這樣對他說話,如今,輪到他了。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不得不說這命運果真是讓人,覺得奇妙。
“不說了,我也不能老實不占用你的時間,不是嗎?大人。”
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
說著,就將啟王給他的東西放在桌面上,他看著桌面上的東西,目光定定的看著他。
“考慮到明日大人就要入城,不如順便把這位書信一并帶走吧。”
他接過那封油黃的書信,覺得心中沉甸甸的。
上面寫著:沐殷親啟
程立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以目前的局勢來說,李岐已經走了。
如今,他很難再將手伸向都城,就連帶信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從表面上來說,啟王應該是不愿意走這趟渾水,他都已經將那樣廢物的人推去了都城,顯然他是不愿意奪嫡。
那么,如今又為什么要投沐殷呢?
從一開始就表示自己無心九龍奪嫡,再到現在又要拜托他帶信。
大概是覺得有利可圖吧。
這件事情,很危險。可是,背后帶來的東西是豐厚的戰利品。
說起來,啟王之前就想要拉攏沐殷來著,如今也不算晚,局勢逐漸變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