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杜梓華傳話,讓他務必小心行事。”
“諾。”
等那人下去后,洛浮生剛從門口走了進來,聽她這安排頗有幾分不解。
“姑姑,你在擔憂什么?”
“擔憂宋乾年。”
宋乾年明知道那畫師的身份已經暴露,可還是如此想要迫切地尋求答案,他怕是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讓人將這事情查得太過透徹。
“此次的事情必須得把控一個完美的度,否則于我們來說也不是好事。”
“侄兒有些不明白姑姑的意思。”
“我們如今與北霖國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更有甚者說我們需要依仗北霖國,所以這個時候和他們撕破臉皮并不是好事。”
“浮生,如今的南洛國可謂夾縫中求生存,我們和北秦已經無法調和,那么就不能將北霖得罪的太狠。”
“他正是因為知曉這一點,所以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那是自然。”
宋乾年是一個明白人,正是因為知曉南洛這天然的劣勢,所以才會步步緊逼。
明知道繪畫他國地形圖觸犯了底線,可仍舊樂此不彼。
“他接下來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我的猜想不錯,他應當是想要利用那畫師的死來給自己爭取時間。”
“他此次前來壓根不是想要求娶誰,而真正的目的應當是那所謂的火器。”
余承平這人對顧北歸雖然極為忠心,可他也有自己的弱點,抓緊了他的弱點。
任他再難撬的嘴巴也得被打開來。
“他們還沒有放棄嗎?”
洛錦凰神色微暗,半晌過后輕語:“不僅沒有放棄,怕是已經開始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了。”
“那余承平是否需要轉移。”
雖然如今余承平的潛在價值應當已經快被榨取干凈,可他跟隨顧北歸多年,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別的秘密隱藏著。
畢竟,顧北歸死的太突然,有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安排。
“不需要。”
“若是被北霖國的人發現。”
“那么正好一網打盡。”
顧北歸早年便和北霖國有交往,是北霖國一直以財物的形式支撐顧北歸在火器方面的鍛造。
倒不是說北霖國的人沒有自己的火器局,而是因為余承平此人便是頂尖的火器大師。
他的設計圖甚至已經走到了最前沿的行列。
如此可觀的一筆利潤,顧北歸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輕易吐給北霖國,而是自己掌控主動權。
這原本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可奈何顧北歸死的太突然,所以北霖國在這件事情上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他們自然想要從顧北歸的遺藏里面獲取利益更大化。
“若是惹惱了北霖國,到時候……”
“只要不挑破,北霖國不會對我們如何。”洛錦凰篤定的神色令洛浮生甚是驚詫。“這是為何?”
“因為北霖國的內部局勢并不是很安穩,如今北霖國那位陛下也快到了親政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