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安排。”
沈庭昭沒有說具體的時間,而杜梓華和嚴書和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只是后面不管他們如何言辭他都不接話。
最后兩個人也只得鎩羽而歸。
瞧著兩個人短時間內熄了見面的心思,沈庭昭口中那口濁氣也慢慢散開。他之所以讓人將其帶往函谷山而不是這里,就是不想在這個檔口面對她。
汾陽關,她可是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當初他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能將其守得住,可最后事情的發展卻出現了偏差。雖然覺得這事情不一樣要怪他,可終歸是少了幾分硬氣。
外面驀然間出現了這么多的軍卒,作為府主的顧平之自然要出來一探究竟,聽聞汾陽關失守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
好半晌才平復了心緒,愁眉緊鎖地望著沈庭昭:“可是需要撤離延平府?”
“不用,我想將其活活困死。”
往回來走得時候沈庭昭已經算計過了,他們必然會劫掠汾陽關附近的村莊,然而那一帶人也稀少,僅剩的村民一早便在他的計劃下離開。
洛遷若是想要取得糧食就必須繼續北上,而他則不能避戰,而是要進行各種截殺,將他們各個擊破最終一網打盡。
眾人都是耳聰目明之輩,他單單一個張口幾人便已經知曉了他意欲何為,而杜梓華顯然極為保守:“若是他們舉兵北上呢?到時候這里怕是危矣。”
“他們若是北上我們便強勢回防截取,到時候將他們活活拖死。”
他們若是舉兵北上沈庭昭甚至想過奪回汾陽關,可最后還是將這想法否定了。贏萊那邊的情況并不知曉,時機并不成熟,免得被贏萊和洛遷包了餃子。
洛錦凰身上終歸帶著一絲文人的酸腐味道,打仗講得可不是氣節,而是最后的勝利。
又過了幾日,洛遷站在汾陽關的城墻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特別是當看到贏萊的人潰敗而歸的時候整個人不好了,一雙拳頭被他捏得吱吱響。
“毀掉汾陽關進入大山和贏萊匯合。”
洛遷這話差不多是吼出來的,而一旁的兵卒雖然不清原委卻也小心謹慎地去傳令,果然一石驚起千層浪,眾人腦袋中充滿了疑問。
汾陽關是他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怎么能說丟棄就丟棄呢?兄弟們的尸骨未寒,便出現這樣的糟心事?
雖然他們對洛遷一向敬重,可此時也不得不討要一個說法。
然而洛遷顯然沒有那心思去講,也沒有那時間去講,北面沈庭昭的人手突然出現,而南面李兆和的軍隊也在緩緩推進。她若是不撤離,那么這汾陽關或許會成為他的埋骨之地。
沈庭昭從斥候那里得知李兆和等人大敗贏萊,甚至已經準備從側翼攻取汾陽關的時候,親自帶人準備去和他打配合,然而他走到汾陽關事軍卒們安靜至極。
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是一場不戰而勝的局,雖然汾陽關隘已經被破壞的沒有了阻敵的威力。
“倒是足夠的果決。”
相比較眾人的歡喜沈庭昭眉頭卻一直不見舒展,當初帶著三千兵卒從汾陽關撤離的時候就是準備聯合李兆和前后夾擊,一舉將洛遷吞了。
可誰能想到洛遷的反應會那么迅速?這一場專門為他打造的牢籠已經被毀得極為徹底。
沈庭昭壞壞地想著,他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存著多大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