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事情,你今日不面對日后終歸是要面對。”
洛錦凰很清楚帝王的無奈,不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就能一意孤行的,甚至更加的舉步維艱。
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兄長一生癡情于一個女人,可就算那般也免不得偷過幾次腥。她打小便看清了這其中的利害,故而也明白此事的必然。
不是顧玉娘也有可能是別人。
“母親說得這般冠冕堂皇,那是因為你從未愛過父親,對嗎?”
沈璃對洛錦凰一直都非常的親近,也旁觀了她所有的悲苦和無奈,故而平時面對她的時候都刻意控制著自己,不讓她惹得她更多的心煩。
可今日卻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最想詢問的話,甚至還帶著幾分咄咄逼人。
“你若是這樣想,也可以。”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門口外的沈庭昭頓住了腳步,幾個隨侍的丫鬟和內侍感覺到氣氛登時一凝,可隨之便是他大踏步離去的背影。
幾個人望了望錦庭院,這東宮的后宅怕是要變天了,心中這般想著腳下的動作卻也不慢,慌慌忙忙地跟了上去。
洛錦凰自然不知道在東宮眾人的眼中,她這個前朝的余孽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所以不少人自然少不得尋找一下自己的出路。
顧玉娘那邊一時間倒是熱鬧了不少。
瞅著這突然出現的圣旨,再瞧了瞧沈庭昭那一臉陰沉的模樣,她扶了扶自己的前額。
“這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他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
沈庭昭也沒有想到自己終究是著了沈東陽的道,他自忖已經足夠的小心,可他還是能在自己身上找到突破口。
好在,他也不是任由別人算計的人,這世上最好的反攻就是將計就計。
“那日你不過是將我認錯了人而已,也不必上趕著負責人。”顧玉娘嘆了一口氣,而沈庭昭冷嗤了一聲,“顧玉娘,你現如今還要做戲嗎?”
一句話,令顧玉娘整個人都愣住了,而沈庭昭一把掐住她的脖頸,神色陰冷異常。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是如此會做戲的人。其實也怪我自己太過自信,否則怎么會想不到你才是沈東陽安插在我身邊的暗子呢!”
沈庭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從自己身邊清洗一些人出去,不管是否是敵人安插下的暗子,他都不會放在身邊重用。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顧玉娘居然能隱藏這么久。
那日自己雖然宿醉卻也不是不省人事,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知曉,他其實是千杯不醉,那點酒水壓根不足以讓他做出酒后亂來的事情。
當年他倒是用酒醉這個借口強逼過洛錦凰,那一晚的情形過去了這么多年,他依舊無法忘掉。
有時候他心里面一個勁告誡自己,他之所以對洛錦凰那般容忍,是不是因為那一晚的蝕骨之事,可后來他也嘗試著去尋過其他女人,卻失敗而歸。
顧玉娘演得一出好戲,他原本還想陪她多演幾日,可今日心情著實不佳,自然沒有了做戲的心思。
“你都知道?”
“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你,所以沈東陽應當一早就知曉我弄月樓樓主的身份吧!”
“嗯。”
顧玉娘瞧著他一臉清冷的模樣如釋重負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其實并不是很想卷入這場風波之中,可當初她之所以嫁給他便已經身不由己。
“那么,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兒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