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傅是李掌柜。”
一句話令沈庭昭瞇起了眼睛,李掌柜是沈東陽養在外面的女人,是自己的師姐,是顧玉娘的師傅。
不得不承認,她身份倒是多變的緊。
“當年之所以嫁給你也是師傅一手促成,其實不管是你我還是師傅都知曉這不過是逢場作戲。我甚至已經做好為此付出一生的代價。”
顧玉娘是真的喜歡秦簡書,可奈何身份差別讓她不得不只能站在遠處去看他。
“我既然已經放你離去,你又何必急著跳進來?”
當初察覺她的身份不對勁之后,他便直接將她剔出了自己的核心圈子,所以沈東陽應當不會重視才是。
“師傅被陛下關起來了,他說若是想救師傅就必須和你同房。”
那一日她是瞄準了機會鉆進了他的書房,而且房間內也燃燒了不少的香料,可誰能想到他的意志力驚人,居然從始至終都知曉自己在做戲。
“你就算用了香料又如何?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你也過不了你心中的那一關。”
顧玉娘是一個有極重潔癖的人,她的情愛似乎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只需要自己心心念念壓根不需要別人是否知曉。
沈庭昭曾經分析出她這種心態的時候也是吃驚的厲害,合著這些年她一直和她自己在恩恩愛愛。秦簡書那可憐的家伙,顯然已經成為了肖想的對象。
這種肖想未必就是得到,而是時不時念叨起來。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顧玉娘狠狠抽動著唇角,她總覺得自己在沈庭昭面前無所遁形,這么厲害的人怎么就對付不了一個洛錦凰呢?
就他這心智還不是將人耍得團團轉?
“每一個人的心防不一樣,她和你有一點一樣的緊,那就是從來不會去相信人。”
“那這點和你也很像。”
“……”
沈庭昭淡淡地瞥了顧玉娘一樣,她這身份暴露之后倒是愈發的肆無忌憚了,是自己對她太過仁慈了嗎?
想到這里,手中的動作越來越緊。
“我想,你應該很想死,否則怎么自尋死路呢!”
沈庭昭望著顧玉娘的眼眸不含一絲情感,而顧玉娘忙著擺手:“我覺得我們可以談一談,你別激動。”
“你手中可有我感興趣的籌碼?”
對于她的求饒沈庭昭并不放在心上,他此時的手只要稍稍重一些,她恐怕就要香消玉殞了。
“我說出來的事情你或許會很感興趣,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想過,洛錦凰或許早已經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洛錦凰了。”
一句話平地起波瀾,她覺得自己的脖頸更加的疼痛,似乎下一刻便要去和閻王相見。
生死邊緣有大恐怖,顧玉娘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
“你知道什么?”
沈庭昭的聲音像是寒冬臘月的冰塊一般,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