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嫁,是她自己動了念想。
答應嫁,只是順著他人的想法,可有可無的一個隨意念頭而已。
淚眼模糊的巧兒想不了這么明白,她只是從自家小姐語氣中,聽出對那位二少爺的滿意與……好感。
好感二字在腦中蹦出來后,巧兒瞬間就不淡定了。
巧兒抹一把眼淚,不甘心道:“可小姐,奴婢還是覺得委屈。”
嗚嗚!好好的嫡出公子,怎么就變了呢?
符錦枝:“唉!若你實在委屈……”
“奴婢是替小姐您委屈。”巧兒掉著淚,插嘴道。
符錦枝唇角抽了下,不理哭哭啼啼的巧兒,她徑直接著道:“巧兒,你不妨想想,金家大少爺現在被朝廷罷黜了,他現在就是一白身。而你家小姐我,即將要嫁的庶出少爺,卻是朝廷的右將軍。”
巧兒的哭聲頓時小了。
符錦枝滿意的接著道:“你說,我是當白身夫人好,還是當將軍夫人好?”
將軍前面的“右”字,被符錦枝選擇性的忽略了。
“將軍夫人好。”巧兒聽了,果然軟了態度,她小聲的附和。
符錦枝掀唇笑,“你家小姐我也這么覺得。”
現在,符錦枝很慶幸自己之前機靈,沒讓巧兒聽到自己與金家二少爺的談話。
不然巧兒若知道,這個將軍夫人,很可能在不久后,成為寡婦夫人。
怕是她今晚都要聽著哭聲睡覺了。
于是不知道的巧兒終于不哭了。
符錦枝見狀,笑著問道:“不委屈了?”
巧兒搖了搖頭,可她還是不高興的哼道:“奴婢還是覺得金家好過分。”
想了想,巧兒又加一句,“侯府也對小姐您好過分。”
符錦枝不置可否道:“臉都哭成花貓了,你快去洗把臉。”
這房間并不是符錦枝休息的房間。
只是符錦慶用來特意待客用的。
于是在巧兒洗臉后,主仆兩人相攜回了房。
一夜無話。
豎日早上,符錦枝剛用過早飯,就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靖安侯府以庶代嫡,欺辱金家?”
符錦枝玩味兒的重復一遍。
一旁的巧兒就先炸了,“胡說八道,分明就是金家耍壞心,欺負我家小姐。林護衛,你快去把傳這話的人抓出來,奴婢定要他好看!”
林護衛看眼氣憤不已的巧兒,垂首對符錦枝道:“二小姐,這話一夜之間,在肅安城傳的人人皆知。但他們卻都特意避諱著我們。屬下知道這話,也是一個護衛家屬,在街上不小心聽到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想要將傳流言的人抓出來,不太可能了。
聽明白的巧兒,鼓起臉頰道:“這城里的人,嘴怎么就那么壞?”
林護衛再看眼出聲的巧兒,開口道:“二小姐,屬下已經派林浩,帶人去查流言出處了。”
“小姐,奴婢敢保證,傳出流言的,一定是壞心的金家。”巧兒覺得根本不用查,直接就能鎖定。
符錦枝見林護衛與巧兒兩人,一人一句,忍不住勾起唇角。
正氣憤的巧兒見狀,納悶道:“小姐,奴婢都要氣死了,您怎么還有心思笑?”
“因為巧兒幫我破案了呀!“符錦枝想也不想回道:“我覺得你說的對,傳出流言的一定是金家。”
巧兒聽了這話,松了口氣。
因為她意識到,自家小姐笑之前,眼神在自己和林護衛間掃過。
所以她剛才問出口后,就后悔了。
她怕自家小姐打趣自己和林護衛。
其實巧兒是關已則亂,完全想多了。
若是主仆私下間,符錦枝會打趣巧兒不錯。
但當著林護衛的面,符錦枝卻不會如此做。
如今言語未明,自家大丫鬟的臉面,是一定要維護的。
就在巧兒感激的看向自家小姐時,客棧外面傳來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