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死相逼”是真是假,三夫人這虧都吃定了。
微微嘆一聲,金管家看向自己帶來的人,“去抬一頂軟轎來,送三夫人回府。”
金管家對自家帶來的人說完,又低頭對著符錦枝道:“二少夫人,不知三夫人的丫鬟何在?”
“巧兒,你去將那丫鬟帶進來。”符錦枝立刻道。
巧兒:“是,少夫人。”
一會時候,巧兒就將金三叔母的丫鬟帶進了西廂房。
丫鬟一見金管家,立刻“唔唔……”的掙扎起來。
“二少夫人,您為什么綁著三夫人的丫鬟?”金管家一見對方的樣子,就皺起了眉頭。
符錦枝大方道:“綁著她,自然是嫌她吵!”
“三夫人身邊需要丫鬟伺候,請二少夫人見諒。”金管家說著,給了身邊下人一個眼色。
那下人頓時就上前,他先是拉出了堵住嘴巴的布。
金三叔母的丫鬟剛可以發聲,就哭著大聲道:“金管家,您快救救我們夫人呀!二少夫人她好可怕,她拿著裝著熱茶的茶壺,就砸向了我們夫人,我們當場就被砸暈了呀!奴婢想要呼救,可二少夫人將奴婢綁了起來。嗚嗚……金管家,您要給我們夫人做主啊!”
面對著金三叔母連哭帶吼的話語,符錦枝不耐的皺眉,“我就說,你丫鬟吵的很。”
說著,符錦枝拉金猛的手臂,“夫君,這里交給金管家,你陪我回房間休息吧?”
不等金猛回答,金管家就先道:“二少夫人請慢走?”
聞言,符錦枝嗤笑一聲,“怎么,金管家相信這丫鬟的話?”
眉峰微冷,符錦枝淡淡道:“先不說這丫鬟的話,是真是假。就憑這丫鬟是三叔母的丫鬟,她的話就信不得。不過,金管家若是愿意聽,我這院子里丫鬟多的是,你只要點個頭,我現在就將人都叫來。”
符錦枝譏笑著,慢幽幽道:“金管家,你可以慢慢聽!”
隨著符錦枝的話,金管家的臉色越來越黑。
而金三叔母的丫鬟,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連哭聲都幾不可聞。
這時,金猛開口了。“金叔,我相信符氏。”
金猛剛硬的對金管家說完這話,又緩了語氣,低頭對自家夫人道:“我陪你回房間休息。”
符錦枝的臉上的譏笑散去,揚起唇角,“謝謝夫君。”
新婚的夫妻相攜離去。
金管家重重嘆息,“右將軍真真是被迷了心竅!”
這件事一看就有蹊蹺,右將軍雖莽,但金管家不信右將軍完全看不出來。
可是對方,卻根本不想知道真相,只一味兒護著那個女人。
這一刻,金管家不敢想,等他將事情告訴將軍,將軍又會是如何的傷心。
一手養大的兒子,卻比不上一個短短相處的女子。
這時的金管家卻不想,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那是會相伴一生的妻子。
當然了,無論是金老將軍,還是金管家,在他們心中。
金猛都是會不日戰死之人,又何談相伴一生。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在金管家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下人急促的跑進來,高聲大喊著。
被打斷思緒的金管家,知曉若沒有大事,他身邊的下人,絕不會如此毛躁。
心中猛然一跳,他忙看向跑進來的下人,“什么大事不好了?”
“傳……傳言!”下人彎下腰,雙腳放在腿上,重重出了一口氣,才抬起頭道:“大管家,外面到處議論的,都是咱們府中的傳言。”
金管家:“都議論了什么?”
“靖安侯府以庶代嫡,欺辱咱們府的事情,百姓們都在說,是我們府上的人,為了打壓二少夫人傳出去的。還有今日三夫人以死相逼,讓二少夫人在成親第一日,就給右將軍收女子的事。還……還有……”
還有半天,下人也沒有說出來。
金管家聽的都怒了,“還有什么,你快點說出來!”
下人:“……還有咱們夫人,在成親當日給二少夫人下絕育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