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云掛在天空,一朵朵潔白的雪花,被寒風吹著,四散著從天上飄灑而下。
一點一點,慢慢將大地變成一片雪白。
金家卻在這樣一個不宜出行的日子,一大早就備好馬車。
“夫人,我們該走了。”金猛披上黑色的披風,站在門口,專注的看著從門內走出來的女子。
被看的符錦枝攏了攏白色袖口,笑著開口道:“勞煩夫君將我扶上馬車。”
“故吾所愿!”金猛清咳一聲,伸出了手臂。
將手放到男人手臂上,符錦枝掃著一黑一白交接的地方,掀起唇角道:“夫君,我突然想到一個詞。”
金猛聞言,不由露出好奇的神色。
符錦枝微微揚眉,笑吟吟的繼續道:“黑白雙煞。”
“夫人,你這話玩笑了。”金猛心中暗想,自家如此心善的夫人,怎能與煞字有關。
見自家夫君露出不贊同的神色,符錦枝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她也不再說在這個話題,而是在自家夫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夫君,天空落雪,你不妨與我一同乘馬車?”
對于自家夫人的邀請,金猛沒有遲疑,就應下了。
今日是陪夫人回門的日子,他身上的黑毛披風若是被雪打濕,也不美。
吩咐下人,將自己的愛馬牽回府中,金猛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慢慢離開金府大門,向城西行去。
因著是落雪,一路上行人不多。
就在這時,道路上卻傳來奔跑聲。
符錦枝的精神力微微掃出去,發現是來人是護衛隊的人。
見對方向著林護衛而去,符錦枝收回了精神力。
一會兒之后,馬車外面就傳來林護衛的聲音。
“少夫人,右將軍,剛才傳來消息,荀冒校尉昨夜被人襲擊受傷。”
一聽這話,符錦枝還沒有反應,金猛就一把撩開車簾,皺眉問道:“可嚴重?”
“胸口受了一劍,已經看過大夫,傷口不深,只是劍上有毒,大夫說毒解了之后,會虛弱一段時間。”林護衛恭敬的回道。
金猛面色冷冽,“可知是什么人?”
荀冒不過是一個校尉,什么人會用抹了毒的武器來偷襲他。
只是一想,金猛心中就冒涼氣。
林護衛看一眼金猛身后的符錦枝,才再次回道:“襲擊荀冒校尉的有兩人,被我們的人抓住之后,就都服毒自殺了。”
“死士?”金猛炯目一震,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之后,金猛似乎意識到什么,整個人都變的有些不對勁。
符錦枝的手輕輕放在金猛手臂上,然后對林護衛問道:“我們的人可有受傷?”
“回少夫人,我們的人本只在暗中保護荀冒校尉,在襲擊的人出手后,才出手保護,因出其不意,打了對方一個錯手,并沒有受傷。”林護衛回答道。
符錦枝聽自己的人沒受傷,點了點頭,“辛苦他們了。荀校尉那邊,讓他們繼續盯著。”
“是,少夫人。”林護衛應下后,見少夫人沒有事情吩咐自己,打馬走了。
符錦枝:“夫君,你可是想去探望荀校尉?”
突聽此言,金猛怔了下,然后他緩緩搖了搖頭,將撩起車簾的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