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簡單就決定了,其他商人都有點不敢置信。
尤其面相忠厚商人,他看著好友與看不慣的方老板交好,心中頗不是滋味兒。
但讓他決定現在就離開,他做不到。
他家主子不少,不論長輩和同輩,他一人光是子女就足有十數。
若是一人一馬車,家中藏著銀錢珠寶古董等物,應是一多半都能帶走。
可田產鋪子他也舍不得啊!
別看他長相忠厚,實際上內里卻并不如此。
行事最愛斤斤計較。
突然,他想到了那位金將軍夫人的弟弟。
“你們說,金將軍夫人的弟弟,他出城也如此嗎?”
方老板聞言,頓時就明白對方所想。
他輕哼一聲,“不用想了,我估計那位少爺早已出城了。我們這位金大將軍夫人可不簡單。”
這話說完,方老板一拱手,“各位,方某要回去整治行裝,先行告辭。”
不等人回答,方老板轉身離開。
方臉商人看了看方老板,又看了看其他商人,還是也提出了告辭。
不過,他拉上了面相忠厚商人。
“老兄,我們同路,可愿與我一同家去?”
面相忠厚商人面色稍霽,應下了。
……
金和快馬加鞭,趕回軍營中,將城門處的見聞,一點點的詳細稟報。
“好!”金和說到最后,坐在一旁的衛將軍一拍桌子,刷一下站起來,哈哈大笑道:“羞于為伍這句話,將軍夫人說的痛快!”
他激動的踱步,“我等軍士平日舍生忘死的保護西北,保護這人些。而他們那些商人,不過有點風吹草動,就一窩蜂的想逃,實是無恥之人。”
“你手上捧的可是城門張貼的文書?”金猛看一眼激動的衛將軍,對金和問道。
金和一聽點頭,“將軍,這書屬下親抄的一份。”
“呈上來!”
城門口,自家夫人訓人的話語雖然痛快,但想著自家夫人說過的驚喜,金猛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是,將軍。”金和絲毫不敢遲疑,立刻將文書奉上。
畢竟這份文書上的內容,他饒是想想,也覺得太過大膽。
衛將軍這時也想起了那份文書。
他笑著看向上首的人,“將軍,文書上可是有讓人發省的好言?”
“衛將軍稍后可以親看。”金猛說著,頭也不抬的的打開了紙張。
然而越看,金猛臉上的神色就越精彩。
一會兒后,他神色古怪的抬頭。
衛將軍見了,心生好奇的問:“將軍,可是發現了不妥?”
金猛沒回答,只是將手上的紙張,遞了過去。
又一會兒之后,衛將軍也神色古怪的抬起了頭,“將軍夫人這想法,太……奇特了。”
認真想了想,衛將軍才想到了“奇特”這二字形容。
他們不是暴吏,駐守之地的百姓因害怕,想要出城,自然可以應允。
就算是現在不離開的百姓,真到了城守不住的時候,他們也會拼死,讓城中百姓盡可能的逃離。
但這一人一馬車,肅安城內所有財產必須放棄是什么意思?
難道將軍夫人不知道,那些人會在馬車中,帶上金銀珍寶嗎?
再加上輕飄飄的銀票,怕是根本剩不下什么財產了。
至于田產鋪子,在肅安城內本身就不是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