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話也不對!
世人都知,大將軍夫人有一嫡姐,是才貌雙全的天下第一美人。
昔日這位第一美人,嫁為二皇子正妃。
轉眼先皇去世,二皇子奪位失敗。
這位美人非但沒受牽連,反而被新皇,藏于宮中。
有傳言之,新皇甚寵之。
如此可看,大將軍夫人嫡姐的美貌絕不是虛言。
只是不知大將軍夫人已經如此美了,那位天下第一美人,又是何等出塵絕艷?
這樣一想,三位州將軍又不敢斷定,焦家小姐的相貌了。
萬一,那焦家小姐是堪比大將軍夫人,或比起更貌美的不出世的美人呢?
然而不管如何,三位州將軍,對于把女兒給大將軍做妾的焦先生,都是另眼相看的。
只不過其中有好意,也有惡意。
感受到三位州將軍態度變化的焦甚,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剛才進來時,無一人將他看在眼中。
現在他不過和金家扯上關系,立刻再無人敢忽視他。
思緒微微一轉。
焦甚道:“大將軍夫人,你雖說的好聽。但一來在下的女兒尚未入金家。二來,小女就算入了金家,也輪不上您來管教。”
“啪!啪!焦先生說的極是。”金老將軍突然拍掌,從門外走進來。
他一進正廳,就看向主位上的兩人。
見老二夫妻端坐其上,金老將軍眼底閃過不悅。
闊步前行,金老將軍很快走到正廳中央。
黃色的燈光下,金老將軍一臉正直的訓道:“老二媳婦,我在外面就聽到你無理的話了。焦家小姐日后進了府中,是你大哥的妾室。你一個弟媳婦,手伸的再長,也不應伸到丈夫大哥的后院中。”
微頓一下,金老將軍定調道:“老二媳婦,你逾矩了。”
這話出來,其他人還沒反應,三位州將軍就……錯愕了。
原來他們想錯了,那焦家小姐入金家,不是給大將軍做妾,而是給大將軍的兄長。
不過就像老將軍所言,誰家的弟媳婦,手伸的那么長,去管丈夫大哥的后院?
所以不是他們理解有問題,而是大將軍夫人,她逾矩了。
視線不由轉向主位上。
而獲得盟軍的焦甚,眼中則閃過痛快的神色。
然后,他帶笑的看向上首的女子。
“夫君,父親冤枉我。”符錦枝佯作苦惱的對著身邊夫君抱怨道:“父親不分青紅皂白說痛快了,我的名聲卻要被父親害沒了。”
金猛知道自家夫人是裝的,但他還是愿意配合。
是以,他聞言后,臉色一沉,粗聲道:“父親,你冤枉了符氏,請收回剛才的話。”
不是請求的話語,雖用了請字,卻更像命令。
金老將軍聽了,惱怒的冷哼道:“冤枉?我看是你這個逆子,為了一個女子瘋魔了。”
說著,金老將軍掃視在場的人,問道:“我冤枉符氏了嗎?”
“老將軍沒有冤枉大將軍夫人。”良州將軍幾乎在金老將軍話落的瞬間,他就站起來,力挺道。
金老將軍對良州將軍,笑著點了下頭,接著看其他人。
安州將軍遲疑了又遲疑,還是起身道:“從大將軍夫人與焦先生交談起,屬下聽的清清楚楚,老將軍的話,不是冤枉。”
經過昨晚園子外,與大將軍的交談后,安州將軍還是倒向了老將軍一方。
就算有很小的可能,安州將軍也不會看著西北大權旁落。
更何況,從大將軍的表現看,是很大的幾率。
想著,安州將軍心下嘆息一聲。
安州將軍之后,西州將軍垂首看著桌上的酒杯,就好像這個酒杯,是一個令人癡迷的驚世之作一般。
如此的表現,讓金老將軍知曉,對方是鐵了心,背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