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一旁金安一個眼神。
他立刻安排人,將紙筆端了上來。
只不過這紙上,早就已經寫好一些內容。
“父親,證明我已經命人寫好了,您謄抄或直接簽字畫押都可。”
符錦枝的話說出來,金老將軍冷哼一聲。
然后他細細讀了一遍,落下了筆和印章。
“焦先生,該您了。”隨著符錦枝的話,下人捧著紙筆,移到了焦甚的面前。
臉色鐵青的焦甚,他粗粗掃了一遍,也落下了筆和印章。
收回手,焦甚冷聲道:“望大將軍夫人說話算數。”
話出口,不等落下,焦甚快步往外行去。
在焦甚出正廳門的時候,他聽到主位上的女聲道:“請三位州將軍做個見證。”
微微一頓,焦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親眼看著三位州將軍的名諱落在紙上,金老將軍看著主位的金猛道:“糧食的調令,已經發出去了,明日上午,我會帶人離開。在這之前,我要見到金管家和龐校尉他們。”
“大將軍,屬下離開良州多日,也該啟程回去了。”良州將軍緊跟著道。
安州將軍聞言,嘆息一聲,也言道:“大將軍,屬下也想明日啟程。”
三位州將軍,兩位表明了態度。
剩下的西州將軍,“屬下蒙大將軍召見,心中激動,想要在肅安城多逗留幾日。”
嘴上說著激動,實際上西州將軍的臉色,卻無比端正。
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西州將軍此舉,是旗幟鮮明的站到大將軍一方了。
縱早有預測,但真的被背叛,金老將軍還是沉沉的拉下臉。
他冷聲道:“西州將軍,有些話,可要想好了再說。”
西州將軍聞言,不為所動,只定定看著上首的人。
金老將軍當即冷笑一聲,言道:“我與良州將軍和安州將軍,甚是投緣,明日他們就與我一起啟程。”
“父親,良州將軍和安州將軍,我還要留在肅安城。”金猛粗聲拒絕。
出于意料的拒絕,讓金老將軍更為生氣,“一州軍務是大事,你強留兩位兩位州將軍,就不怕出動亂嗎?”
“父親多慮了。先前滅蠻之戰時,軍中老將叛逃,今三位州將軍經驗豐富,我身邊正缺少這樣的老將。是以,我已經決定,將三位州將軍調回。”金猛這話一出,可謂是石破驚天。
三位不知自己被調職的州將軍,臉色登時都變了。
而相比三位州將軍的震驚,金猛他給出的理由,更是讓金老將軍沒臉。
滅蠻之戰時,軍中老將叛逃。
可不就是金老將軍做出的鬼祟之事。
金老將軍不由一口氣梗在胸口,他揮出手指,直指主位道:“胡鬧!一州將領的任命,乃是重中之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令一州不穩。你輕飄飄一句調回,可想過后果?”
“父親不用擔心,我指派的繼任將領,已經到了各州,且他們皆已順利接手了軍務。”金猛回道。
金老將軍心下一跳,快速質問:“沒有三位州將軍配合,他們何以順利接手軍務?”
“父親,我身為現任大將軍,無需向任何人交代,尤其是您,上任大將軍。”金猛面對父親金老將軍震怒的質問,面色冷肅,硬聲回道。
聞言,金老將軍很想說,我不但是上任大將軍,我還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