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頓一下,蔡嬤嬤的聲音越加大,“郡主臨出門前,王爺還特地叮囑老奴,郡主若有任何委屈,都務必讓老奴及時稟報。”
“你的意思,今日若不給郡主一個滿意的答復,你就要將事情稟報永安王?”金老將軍黑著臉問。
蔡嬤嬤:“這是老奴的本分。”
“好一個本分!”金老將軍碰的拍桌子,怒斥:“你的本分,就是主子說話,你這個下人隨意插話?我倒要問問永安王,你們王府是不是都這樣的規矩?”
聞言,蔡嬤嬤不慌不忙道:“老奴失了規矩,請郡主責罰?”
金老將軍登時氣悶。
這老奴忒可惡。
“父親,蔡嬤嬤雖失了規矩,但念在她護主心切,且又主動領罰。本郡主認為蔡嬤嬤可以從輕處罰。”守福郡主說完這話,直接將懲罰說了出來,“蔡嬤嬤,本郡主罰你半年的月銀,外加十個手板,你可服氣?”
蔡嬤嬤:“回郡主,老奴服氣。”
“月銀從這個月起,直接從府中扣。手板我回去后,親自盯著打。”守福郡主緊接著道:“父親,您可滿意?”
金老將軍陰著臉,沒回答。
守福郡主露出不悅,“父親若是不滿,我可以現在盯著打?”
這是打手板的問題嗎?
金老將軍眼底閃過戾氣。
他索性開口道:“老二、符氏,你們過來!”
再不滿守福郡主的處罰,他一個做公爹的,也不好直接與兒媳婦斤斤計較。
最重要的是,不過一個下人,日后有的事時間收拾。
在金老將軍發狠想的時候,蔡嬤嬤仿佛有感應一般,她下意識皺眉,看向主位的男子。
但下一息,蔡嬤嬤就被符錦枝和金猛吸引了注意力。
“是,父親。”符錦枝和金猛隨意應一聲,走向正堂中間。
金老將軍掩下其他情緒,他清了清嗓子問道:“郡主的話,您們剛才都聽到了,你們如何說?”
聞言,符錦枝看自家男人一眼,掀唇道:“父親,我與夫君沒有想法。我們不過是單純的送了一個禮物,不好的想法,是他人強加上去的。禮物是無辜的,你們不能欺負它不能說話,就肆意詆毀它。”
“噗!”
不知是誰,忍不住驚呼著笑出了聲。
其他人一聽,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最后一句話說的,簡直太可笑了。
禮物它也有情緒嗎?
還不能欺負它。
這想法真是……奇特。
其他人可以聽著玩,但有關的人卻不能。
守福郡主冷哼,“符氏,你好會說歪理。但本郡主卻不吃這一套。你敢在本郡主成親前,送我夫君鞋,我就認定你不安好心,暗示我這個新嫁娘是破鞋。”
哇!
兩旁的金家人,眼睛差點瞪出來。
守福郡主這也太敢說了。
“你們敢說,沒有這么想過?”守福郡主直接質問,瞪大眼的金家人。
被問的金家人蔫了,他們還真這樣想過。
守福郡主不屑的冷嗤。
她早就讓下人打聽過了。
不但這些金家的主子這么想過,就是府中的下人,也都在私下亂傳。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送鞋的人。
“二弟和符氏,你們敢發誓,你們把鞋當禮物時,當真沒想到過,破鞋兩個字嗎?”
守福郡主說著高傲的抬起下巴。
“誓言也不用其他的,你們就言,把鞋當禮物時,沒有一絲一毫想到破鞋兩個字,否則就斷子絕孫,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符錦枝:“……郡主的誓言好狠。”
這話可是說出了其他人心聲。
誓言真這么發了,若違背了,簡直沒有了一丁點希望啊!
守福郡主聞言,蠻橫的道:“所以你不敢!”
“是的,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