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碧柳突然驚呼一聲,焦急道:“夫人被二少夫人氣昏了。”
乍然的一聲,,讓羞窘難堪的金耀回過神來,他他狠狠瞪向金猛和符錦枝,“今日之辱,我記下了。”
說完,不等話落,金耀抱著金母快步往離開。
金耀的身影一消失,兩旁的金家旁支,立刻提出告辭
春三嬸自然也在其中,但她沒有像其他金家旁支一樣,直接離去,而是猶豫的看向符錦枝。
“二侄媳婦,我們都是金家人,你們今天做的太過了。”猶豫之后,春三嬸還是道。
一旁的春三叔臉色當即大變,“你這婆娘嘴太欠了。二侄子,二侄媳婦,你們可別聽著婆娘胡說,我現在就回家教訓她。”
說著,春三叔就抓著人往外走。
但符錦枝還是聽到了春三嬸的話,“他爹,我這不是覺得沒出生的娃娃可憐嘛……”
不用問,春三嬸口中的娃娃,是焦家阿喵肚子里那個。
符錦枝神情動了動,仰頭問:“夫君,你也覺得我殘忍嗎?”
“金家的庶子不值錢。”金猛眼底有著暗色。
簡簡單單的話語,卻顯現出無比冷酷的殘忍。
符錦枝看了看金猛,又看了看露出悲色的金城等人。
她舔了舔唇邊,“若我說,焦家小姐的孩子一定能生下來,你們信嗎?”
“我信。”金猛沒有遲疑,立刻道。
符錦枝對著自家夫君甜甜一笑,然后看向了金城等人,“難道你們不相信長青焦家的能力嗎?”
聽了這話,金城等人相信,他們的二嫂說的是真的了。
“夫君,我們回去吃早食?”符錦枝見人信了,低頭瞥眼肚子,掀唇道。
金城咋舌,不可思議問:“二嫂,您將母親氣昏了,就這樣回去吃早食?”
“三弟,你應該知曉,我不是第一次,將母親‘氣昏’了。”符錦枝挑眉,似笑非笑道:“若氣昏一次母親,我就不能吃飯,現在我大概不能站在這里了。”
金猛一雙炯目,不悅的瞪向金城,“你若有孝心,就去后院孝敬母親。”
“二哥,我沒有責怪二嫂的意思,我就是一時驚訝。”金城忙解釋道。
笑話,他就算想娶盡孝,怕母親也不愿意。
不敢再胡亂出聲,金城看著自家二哥和二嫂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然后,他吐出一口濁氣道:“我們也走。”
一會兒之后,正堂中只剩下了金三叔一家。
金三叔母咂了砸舌,夸張道:“老天呀!我本以為大侄子娶了王府郡主,我們也能跟著沾沾光。現在看不結仇就是萬幸了。這符氏真是個攪家精。”
最后一句話,金三叔母帶上了恨意。
她可忘不了肅安城的事情。
金三叔清瘦的面容露出厭惡,他皺眉往外走,“我去看大哥。”
在金三叔尋金老將軍的時候,符錦枝也此時也提到了金老將軍。
“夫君,按理我們今日參加完敬茶,你應該去尋父親,談荀冒將軍之事。但經過剛才一鬧,父親怕是不愿見你。”
金猛抖動髯須,“不愿見,我也要去,否則父親怕是要懷疑。”
“因我一時之氣,委屈夫君了。”符錦枝面帶歉意,心疼道。
金猛搖頭,“并無委屈,我只怕夫人心中介懷。”
以往金猛并無感覺,但見了金耀遠去迎接。
金猛總覺愧對自家夫人。
從盛京到肅安城千里迢迢,當時無人迎接的自家夫人,定然很難受。
符錦枝見男人回以心疼的神色,她心下發軟。
早食后,金猛果然如所言一樣,去見金老將軍。
符錦枝則尋了個話本,躺回了床上。
不說符錦枝看著看著,就合上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