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話入耳的金城,他眼底也頓露慌亂。
“你慌什么?”金老將軍立刻喝道。
金城心下暗叫一聲不好,腦中快速轉動。
幾息后,他露出羞愧之色,“父親,是兒子沒出息,兒子那天去尋二嫂,是……是詢問衛小姐之事。”
“只詢問衛小姐之事?”金老將軍逼問。
金城噤縮一下,“還想將兒子存的錢財,讓二嫂幫我轉交給衛小姐做補償。”
話出來后,金城忙求道:“父親,兒子當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求您不要懲罰兒子?”
“為了一個女子,你真是下血本了。”金老將軍冷嘲。
他真沒想到,他們金家出老二一個“情種”不夠,還要再出一個?
金城:“兒子當時還沒受您的教導,心里對衛小姐愧疚的很。不過父親,二嫂沒要我的錢,她當時就拒絕了。”
“符氏若沒拒絕,你現在就是一個窮光蛋。”金老將軍重重一聲不滿,又轉言道:“我會盡量給你選一個嫁妝豐厚的女子。”
金城:“……謝謝父親。”
“行了,滾吧!”金老將軍揮手,厭煩的趕人道。
金城沒動,看向了桌案上的信件,“父親,那是我的。”
“整個府都是我的。”金老將軍霸氣道:“連你也是老子的種。”
……金城只得灰溜溜走了。
然后,他推開門,看見了門外的金管家和焦甚。
金城一頓,他整理了一下衣袖,裝作無事的與兩人打招呼。
焦甚和金管家也佯作,沒看見金城推門時的樣子,回與金城。
看著金城離開。
一會兒后,焦甚進了房中,與金老將軍詳談事情,而金管家守在了門外。
此次金管家看似又恢復了往日的威風。
但只有金管家自己清楚,與以往已然不同了。
他跟了大半輩子的主子,沒有了以往對他的重用與信任。
良久后,焦甚走出了房間。
他笑著對金管家道:“金管家,將軍有事尋您進去。”
“我讓人送焦先生出府。”金管家立刻道。
盡管焦家阿喵已經住進了金耀的后院,但焦甚這個父親依舊是客人。
既然如此,客人離開,主家怎么能不派人相送?
焦甚不在意的隨手指道:“就那個小廝吧?”
看清焦甚指的是誰,金管家有一絲遲疑。
不過,金管家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目光深沉的,看著焦甚和那個小廝離開。
走在出府的路上,焦甚突然開口問道:“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小廝沒想到將軍的座上賓,會對自己這么客氣。
他立刻又驚又喜的回道:“回先生,小的叫阿長。”
“阿長?寓意長長久久,真是一個好名字。”焦甚捋須夸道。
小廝不好意思的撓頭,“先生,阿長不是小人的本名,這個名字是小人進府后,被主子賜的。”
“那你本名叫什么?”
幾個問題下來,焦甚與小廝阿長,仿佛熟悉的人一般。
實際上,他們不過在金老將軍身邊,見過幾次而已,還是沒說過話的那種。
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焦甚似是不經意的開口問:“阿長,剛才將軍和三少爺在房中談什么?我瞅著三少爺出來時,表情不對。”
聞言,阿長一愣。
就在他想要拒絕時,突然感覺手中被塞了一個大銀綻子。
與此同時,焦甚嘆息一聲道:“阿長,你應也知道,我女兒如今進了少將軍的后院。府中她人生地不熟,我總怕她……唉!不敢求你多透露,只希望能知曉一二分,避開些忌諱。”
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瞬間,小廝阿長握緊銀子,心生同情。
他看了看左右,小聲道:“奴才在外面,也聽不清楚,只偶然聽到懷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