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錦枝說的肯定。
她曲起手指,敲了敲因傷病退出軍中的記錄卷宗。
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不能知曉具體的人數,但窺一角可見全貌,定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夫人早就說過,父親私下在賺錢,現在這個情況,仔細一想,才是正常情況。”金猛感嘆道:“夫人感覺敏銳,如今我們誤打誤撞,也算是知曉了父親隱在下面的勢力。”
聽到這話,符錦枝突然靈光一閃,“夫君,我們明日不能去城西,見那個斷腿的哥哥了。”
“夫人可是有了新的想法?”金猛抬頭問道。
符錦枝清亮的眸光,對上男人的炯目,“我們現在可以肯定,父親商行的人,定然不在城中。那么夫君以為,我們解開封城后,商行的人會來肅安城嗎?尤其是那個瞎眼的弟弟?”
“會。”金猛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答道。
符錦枝:“我也認為會。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話語一頓,符錦枝眸底閃過精光,“不但不能打草驚蛇,我們還可以試試挑撥離間。”
“夫人想如何做?”金猛抖動髯須,問道。
符錦枝微笑,“無他,不過是把父親當初的謀算,夫君的力挽狂瀾,讓那些人知曉而已。”
“夫人,他們知曉后,也許會心生芥蒂,但絕不會因此背叛父親。”金猛也是一個軍人,他了解這些人。
然而符錦枝聽了,卻笑容加深,“只要心生芥蒂就夠了,我可沒有想過,現在就能從父親手中,將人搶過來。而且夫君,目前的情況,父親手中的籌碼越多,我心中實際上越高興。”
說著,聲音變低,“夫君,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掌握這個商行的消息,以致日后不被動。”
日后?
金猛心中默念這兩個字,眼中閃過深色。
豎日,因為符錦枝不想打草驚蛇的想法,她不但沒去見那個斷腿的哥哥,甚至也沒有去城西。
她改而帶著人,在府中做手工皂。
沒錯,手工皂就是符錦枝,打算讓城西的遺孀和傷殘軍士制作的產品。
用草木灰,豬油等廉價之物,就能獲得比天然皂角好用很多的手工皂。
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不過,由于符錦枝只記得大概,具體的比例忘記了,所以一連試驗了三天,才終于將手工皂,成功制作出來。
當天,符錦枝就讓林護衛派人去傳安五。
但符錦枝沒有想到,在安五之前,她的夫君金猛先回來了。
下意識看看天色,符錦枝驚訝的掀唇,“夫君,今日時間尚早,你怎么回來了?”
隨著天色越來越長,自家夫君回來的時辰,也越來越晚了。
而這兩日因為城中外來人激增,金猛怕軍中出錯,更是盯的緊。
今日太陽不過剛剛西斜就回來的情況,真是稀奇。
在符錦枝這么想的時候,金猛坐下開口道:“夫人,剛才金和稟告與我,瞎眼弟弟在城西出現了。”
“去看哥哥的?”符錦枝問道。
金猛搖頭,“對方沒有去看他哥哥,而是很謹慎的在城西轉了一圈。若不是對方瞎眼這個明顯的特征,怕就要錯過他。”
“與這個瞎眼弟弟一同進城的有幾人?”符錦枝再問道。
金猛:“九人。”
符錦枝輕點桌面,“也就是說他們是一個十人小隊。夫君,讓人小心盯著他們,無論他們多小心,既然進了城,總是能帶給我們新的信息。”
“我明白夫人的話。只是我想,夫人試驗的那個手工皂若是成功后……”
符錦枝打斷金猛的話,“夫君,不是若是成功,而是已經成功了。”
說著,符錦枝看了巧兒一眼。
巧兒當即會意,她轉身走出去,一會兒后捧著制作成的手工皂走了回來。
符錦枝:“夫君看,這就是成品。”
金猛看著長方形,不到一指肚厚,寬大約一指的物品。
他微愣一下,“這就是夫人說的,比皂角好用的手工皂?”
“我說的的確是此物,至于到底比不比皂角好用,我們一會兒試驗一下,就可知曉。”符錦枝剛笑著說完。
水兒就走了進來,“少夫人,安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