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我明白你們的話,可……”
可什么?
他說不出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將軍府門外的人群越來越多。
一直到懲罰結束,這位李兄都沒有再出聲。
直到受罰的人被拖走,大將軍府的下人開始清理門前的血跡。
他才再道:“范兄,我要將此事,去告訴舅父。”
“若李兄不棄,范某愿與李兄同去。”那范兄道。
李兄:“有范兄相陪,是在下的榮幸。只我看范兄的臉色?”
“不過是本身體弱,又乍聞了血氣而已。”那范兄露出一抹笑,“李兄放心,我無事。”
李兄:“既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兩人商定,立刻往衛將軍府的方向走。
原來那李兄之母,正是這肅安城的第二人,衛鷹衛將軍的親妹子。
也就是說,李兄口中的舅父,正是衛鷹衛將軍。
然而,他們不過剛走了十幾步,那位李兄就面露驚訝道:“范兄,那是我舅父的馬車。”
說著,人就快步走了過去。
范兄整理一下衣衫,跟了上去。
他近前時,馬車簾已被撩開,衛將軍的面容露了出來。
“范生拜見衛將軍。”范兄恭敬道。
聞言,衛將軍看過去。
那李兄解釋道:“舅父,這是我的好友。”
衛將軍點了點頭,移開了目光。
不過了一個體弱的青年,并沒有讓衛將軍在意。
衛將軍看著外甥問道:“你這是去哪?”
“啟稟舅父,我正要去尋您。”李兄回道。
衛將軍:“可是為了大將軍府門的事情?”
“舅父料事如神。”李兄夸道。
衛將軍:“不過是猜測而已。”
笑著說了一句,衛將軍繼續道:“我已經都看到了,不用再特意告訴我了。”
舅父已經知曉這件事,這李兄沒有意外。
畢竟,他在這里見到了舅父。
不過,他心有不解之事。
李兄:“舅父,荀將軍府的管家一家犯了何事?”
“此事我尚不清楚。”衛將軍聞言回道。
這李兄霎時驚訝不已,“舅父竟也不知曉?”
“我不知曉有何驚奇?”衛將軍嚴肅道:“大將軍府上之事,只要大將軍不往外透露,不知道才是正常。”
李兄聞言俯首,“舅父莫氣,是我不懂事。”
衛將軍原本就沒真的生氣,此時見外甥態度好。
他面色緩了緩,再言道:“我雖現在不知曉是何事,但我們很快就會知曉了。”
“舅父此言何意?”那李兄面露不解。
衛將軍:“你可知,昨日荀冒將軍,從大將軍府上負傷而出。”
那李兄一聽,瞪大了眼。
“舅父是要去詢問荀冒將軍?”想了想,那李兄小心的問道。
衛將軍搖頭,“不用我,趙將軍父女已經在荀將軍府了。”
說著,衛將軍的目光移向大將軍府門前。
他繼續道:“大將軍既然在府門前行刑,自然不會遮攔緣由。”
“舅父果真厲害。”那李姓再次夸贊道。
一旁的范生聽著甥舅二人的話,卻是若有所思。
先不說趙將軍父母在荀冒處如何。
只說荀冒的管家一家被拖回府中。
符錦枝迎了出來。
“夫君?”看著從府外大步回來的男子,她出口叫道。
被叫的金猛,他皺了下眉頭,然后道:“夫人,我們回去。”
符錦枝沒動,她望向下人處。
“如何了?”
聽到這話的金和,他看眼大將軍,開口道:“回少夫人,除荀將軍府的管家已經斷氣外,其他人都活著。”
一個籠統的活著,必起死亡,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符錦枝看向自家男人,彎了眉眼,“夫君果然最懂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