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道:“如今各地看似鬧的熱鬧,但除了永安王,不論是只占了兩州的將軍,還是以一介庶子登上西北大將軍位置的二少爺,以及逃到南方的二皇子,甚至聚集在一起的亂民,都根基尚淺。”
面上帶上自信,焦甚接著道:“是以,焦某想,我若是二少爺的幕僚,現在想讓二少爺做的,必然是休養生息,壯大己身。”
說著,焦甚看向對面的人,想要得到對方的認同。
金老將軍見狀,神色動了動,“焦先生所言正是。我若是老二那個逆子,定會如此做。”
得到滿意的回答,焦甚笑了笑。
然后面露鄙夷道:“可您看二少爺現在在做什么?為了一個女子,沖動的想要對上您和永安王。您說那個幕僚一番苦心,才讓二少爺走到如今的局面,卻要面對二少爺如此不爭氣的行為……”
話語頓了下,焦甚繼續道:“焦某猜測,關于二少爺領兵西州之事,他與二少爺之間定然爆發了沖突。”
因為焦甚不知他們口中的幕僚,是沒被他們看在眼中的女子符錦枝。
所以他想錯了。
金猛領兵去西州,幕僚符錦枝不但沒有與其爆發沖突,甚至幕僚符錦枝對金猛這個大將軍,更加“忠心”了。
同樣不知道的金老將軍問:“你的意思是,那個幕僚現在對老二那個逆子不滿了?”
“若我是那個神秘幕僚定會不滿。”焦甚篤定道回答。
金老將軍聽了,若有所思。
而焦甚卻面色變了變,又道:“但我們不能排除,那個幕僚真正的主子,是盛京的那位。如此讓二少爺與我們和永安王對上,正合了其心意。”
這回金老將軍的若有所思消失。
他面色一拉,煞氣滿滿道:“這永安王府,太不會教女兒。”
這話入耳的焦甚,嘆息道:“二少爺身邊那位幕僚的真正主子,若真是盛京那位,不管有沒有守福郡主,都會想法讓二少爺對上我們和永安王。說到底還是二少爺本身拎不清。”
女兒與守福郡主對立,但焦甚卻沒有趁機抹黑對方。
金老將軍不由高看對方一眼。
焦甚似乎沒察覺金老將軍的想法,他摸上胡須,又道:“這件事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起碼我們現在可以肯定,肅安城那位幕僚,絕對不是二少爺本身。”
聽到這話的金老將軍冷哼一聲,“老二那個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他有沒有那個本領,我清楚的很!”
焦甚聽了這話點頭,“將軍說的是。只不知永安王,這次是不是也存了試探的心思?”
“不管永安王怎么想,也不管老二那個逆子身邊的幕僚到底怎么回事,我們都不能與其交戰。”金老將軍再冷哼一聲道。
焦甚自然也是如此想,但……他望向寧州的方向,言道:“只怕永安王府不這樣想。”
這句話,焦甚顯然說對了。
寧州,永安王府中。
“父王,肅安城那邊的探子來了消息,金猛這個西北大將軍親自領兵去西州,想要討回公道。”永安王世子稟報道。
聞言,永安王心情大好,他笑著道:“真是一個好消息。”
“父親,您心情很好?”永安王世子見狀問。
永安王看著兒子回道:“知曉那金猛不足為懼,我自然高興。”
王府派去的人失敗之事,他已經知曉了。
他也一直都在等著,對方后續的行動。
但他真沒想到,那金猛都成大將軍了,還是如此沉不住氣。
這樣的人,即使一時得意,也走不遠。
這一刻,永安王仿佛除去壓在了心上的一塊石頭般。
永安王世子聽明白父親的話,也笑了起來。
但他在笑過之后,言道:“父親,金猛此次領兵去西州,我們應戰嗎?”
“金猛打的是岳州,我們為什么要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