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上次二弟來西州,您還沒有認清他的本性嗎?”金耀拉著臉,冷聲道:“二弟他就是一個乖戾之人,根本不在乎名聲。”
金三叔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我知侄兒你,因為當初的事情,心中不痛快。但此一時彼一時,當日家中的小打小鬧,如何能和這次相比?”
說完這話,金三叔看向上首的人,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大哥,弟弟至今尚不知曉,金猛侄兒為何領兵西州,欲要向我們開戰?”
這問題出來,金城和金馳對視一眼,都豎起了耳朵。
比起受寵的長兄金耀,被父親看重的焦家幕僚,以及跟在父親身邊的金管家,金城和金馳這兩個小可憐與金三叔一樣,根本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
甚至,他們連金猛領兵到西州,想要開戰之事,都是剛剛才知曉。
金老將軍的目光,一一在這三人身上掠過。
然后他道:“耀兒剛才所言不錯,老二那個逆子乖戾,根本就不在乎名聲。”
登時,金三叔、金城和金馳三人,都面露失望。
說話之人,是與金三叔一起長大的兄長,是金城和金馳的親生父親。
是以,他們三人頓時明白,對方不想要告訴他們原因。
金老將軍仿佛看不見三人面色的變化,他繼續道:“但三弟所言去西州之事可行。不過比起訓斥對方,更應該的是詢問老二那個逆子,如何才肯撤兵。”
“撤兵?”這兩個字,是察覺出不尋常的焦甚所出。
而金老將軍尋聲看過去,面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煞氣。
他道:“焦先生尚未知曉,我那逆子到達西州,全面接管了西州大營后,他調遣了三萬軍士,直接駐扎到了西州和岳州邊界。”
關于這件事,焦甚是真的不知曉。
于是,他聽完后,神色頓時變嚴肅。
金猛這個大將軍如此快的速度,顯然是早就已經想好了。
金老將軍見焦甚雖面色難看,但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的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了金家人。
“我今日讓你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針對此事,你們有何想法?”
金耀第一個表示,“父親,兒子想請命去岳州練兵?”
聞言,金老將軍的目光在對方臉上停了一下。
然后,他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移向金城和金馳身上,“你們呢?”
“大哥武藝超群,智謀無雙,兒子相信大哥一定能在岳州練好兵。”金城想都沒想,恭維的話語就說了出來。
金老將軍當即氣的拍桌子,“沒出息!”
然而這話對于金城來說,完全就是不痛不癢。
“你什么時候才能上進?”金老將軍見狀,更家生氣的喝道。
金城無奈的撇唇,“父親,兒子從小就知道,文武不及大哥,武力又完全被二哥無情碾壓。所以兒子早就清楚了,自己就是沒出息。”
登時,金老將軍氣的再拍一下桌子,“滾!”
“是,父親。”金城不含糊,他應下,立刻就往外走。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頃刻之后,又重新被關上。
金老將軍罵道:“逆子!”
門外的尚未走開的金城,撇了撇嘴。
現在嫌他沒出息,若他真的像二哥一樣有出息。
父親又該想方設法的琢磨除了他,給大哥讓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