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剛才父親不說二哥要交戰的原因,他就猜不到。
不外乎是父親或者大哥惹怒了二哥。
金城猜錯了,但要真說起來,也不算是完全錯。
因為惹怒了他二哥的人,是他大哥的正室夫人,那位“尊貴”的守福郡主。
現在,金城尚不知道這件事。
他撇了撇嘴后,悠悠然的往外面走。
與金城越來越遠的書房中,金城走后,輪到金馳回話了。
鑒于剛才的前車之鑒,金馳當然不會往大哥金耀身上扯。
于是,在父親金老將軍的目光凝視下,他想了又想,老實道:“回父親,兒子沒有想法。”
金老將軍的臉瞬間黑如墨水。
他后悔了,他就不應該問這兩個庶子。
反省的金老將軍不再多廢話,他看向焦甚道:“勞煩焦先生去岳州一趟?”
“可。”焦甚聞言沒有意外,他直接應下。
終于痛快的金老將軍再接著道:“老三,你帶金城去西州?”
想到金城剛才的模樣,金三叔嘆了口氣,他應下了。
再戰勝利的金老將軍,又分別看向在場的兩個兒子,“耀兒,你和老四去岳州,軍中事務由你做出,老四輔助。”
“是,父親。”得償所愿的金耀,咧嘴笑了。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忐忑父親的態度,如今見父親仍重視他,心終于放下了大半。
之所以說是大半,是因為有些話說出口后,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不會輕易忘卻。
金老將軍瞥眼大兒子臉上的笑容,舒出一口氣。
“老三,你帶耀兒和老四出去。我有話要和焦先生單獨說,”
有了金老將軍的話,片刻后,書房中剩下了除主人外的焦甚和……金管家。
“將軍,老奴去門外守著。”金管家躬身立刻道。
金老將軍目光望過去,只看見對方低垂著頭。
他沉吟一下,言道:“不必,你留在房中。”
“是,將軍。”金管家應下,乖乖站在角落里。
焦甚的目光,在金管家身上掃了一遍,收了回來。
他對著書案后的人道:“將軍,你有何話要對焦某說?”
“誤導守福郡主的人,是焦先生的女兒焦姨娘吧?”金老將軍一開口,就讓焦甚的眼神一閃。
他佯作無事道:“將軍,你怕是誤會了,阿喵懷著身孕,深居簡出怎么可能誤導郡主?”
“焦姨娘確實如焦先生所言,她從進府后就深居簡出,甚至可以說,她幾乎不會出來。但……”金老將軍含笑,“架不住焦姨娘命好,有焦先生這樣既有本事,又心疼女兒的父親。”
焦甚此時,也面目含笑,他捋須道:“將軍是懷疑我給了阿喵信息?”
“不是懷疑。”金老將軍這四個字說完,他笑容消失,肅聲道:“金管家,你去將阿長綁來!”
金管家:“是,將軍。”
然而金管家剛動,焦甚就笑出聲阻攔,“金管家莫要去了,焦某承認了。”
聞言,金管家請示的目光,望向了書案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