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莫要稱金猛他為侄子。”金耀咬牙噴火道:“我金家沒有攻打自家人的叛徒。”
金三叔聽到金耀后半句,臉色也不由拉了下來。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二侄子金猛,竟然會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岳州,可是在長兄治下啊!
但再怎么樣,現在他也不能讓長兄看中的嫡長子,憤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是以,金三叔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勸道:“耀兒,我知你心中憤怒,但此時岳州已被二……金猛所占領,你冒然前去,不妥。”
“有何不妥,難道他金猛還敢殺了我?”金耀被憤怒支配,話脫口而出。
然出來之后,金耀發現他人都瞬間安靜了。
下意識握緊手中佩劍,金耀堅強道:“我是父親嫡長子,是金猛的親兄長,他不敢下毒手。”
“在今日之前,我們也都認為,他不會真的攻打岳州。”金三叔說完,覺得這話不太準確,于是他又添道:“縱真是攻打,也是在我們見面商談不妥之后。可現在,他已經占領了岳州城。”
金耀聽著金三叔的話,想到的卻是上次在肅安城時發生的事情。
他并不是真的無腦之人,之前的事情雖不知十分,卻也敢肯定與金猛脫不了關系。
霎那間,仿佛一團熱碳被澆上了涼水般,金耀的沖動,突然就下降了。
見狀,三叔舒出一口氣,“耀兒,岳州之事,對我們來說太過于措手不及,之后行事,我們需從長計議。”
這話說完,金三叔看向了一旁一直都在安靜的焦甚。
他問道:“焦先生,不知您以為何?”
“三老爺所言極是,二少爺占領岳州之事太過突然,我們如今應從長計議。”焦甚面上眉頭緊鎖,回答道。
兩人的話入耳,金耀握緊劍,不悅的抿下唇,“難道我們就只能任金猛他囂張不孝嗎?”
“少將軍都知此事不孝了,二少爺難道不知嗎?”焦甚愁苦著臉道:“可他明知,還如此做了。事情……不好辦了。”
說實話來之前,焦甚從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發展。
他抬頭望向岳州的方向。
那位金大將軍身邊的神秘幕僚到底是如何想的?
又怎么會任其如此做?
金三叔見焦甚露出如此神色,他也愁容上面。
“焦先生,二侄子金猛攻打岳州的做法,在我們看是不孝,但在朝廷看來,卻是大義滅親。”金三叔語頓了一下,極為艱難道:“他……是不是投靠了朝廷?”
金耀聞言,刷一下臉色難看到極點,他道:“三叔之言不可能。當今朝廷風雨飄搖,他除非瘋了,否則怎么會投靠朝廷,消耗自身實力?”
“許那位神秘幕僚,本就是朝廷之人。”金三叔艱澀道。
他也不愿意相信,但二侄子金猛與長兄交戰,得利的是朝廷。
而能壓下不孝的,且也正好是大義。
金耀恨恨的咬牙,“金猛一莽夫卻能得到上好幕僚相助,本就是不尋常。若真是朝廷的算計,我定手刃金猛,以懲戒他為虎作倀,迫害我金家以及西北軍士。”
“焦先生,您這是?”金三叔突然發現,焦甚走向了那個報信的軍士。
而金三叔這一出聲,將其他人的目光也引向了焦甚。
焦甚卻沒有理會金三叔的問話,他徑直走到報信軍士面前。
“你剛才說,是被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