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繃緊,言道:“焦先生此說,可有依據?”
聞聽此問,焦甚輕嘆一聲,“這就是我要說的壞消息了。二少爺放岳州軍士出城報信,這是警告與示威。”
微微頓一下,焦甚神色復雜的繼續道:“若二少爺真的投靠了朝廷,他在攻占岳州城后做的,絕不僅僅如此。”
“也許他在迷惑我們?”金耀快速出聲。
焦甚對著金耀搖頭,“沒有必要。他用一個軍士迷惑我們,有什么用呢?我們此行并不算秘密,想必二少爺早已知曉了,我若是二少爺,真的投靠了朝廷,在攻打下岳州城后,下一步,就是設法抓了我們一行人。”
話語再次停頓了一下,焦甚加重語氣道:“尤其是您,金老將軍看重的嫡長子,金家公認的少將軍。”
“耀兒,不管二侄子有沒有投靠朝廷,你都不能再去岳州了。”金三叔聞言,猛然一驚,快速道。
焦甚神色動了一下,捋須言:“就是如此,二少爺將岳州軍士放出來,不符合他投靠朝廷后的利益。然二少爺若沒投靠朝廷,只是單純的警告與示威,就說的通了。”
目光慢慢轉向岳州方向,焦甚繼續道:“而二少爺的目的,也真的達到了。現在,本就弱勢的我們更加弱勢了。”
這話說完,焦甚的臉上,已然掛上了苦笑。
苦笑過后,焦甚又道:“還好目前看,二少爺身邊那位神秘幕僚,應不是朝廷的人。但我們不能排除,對方仍在隱藏。”
金耀聽著這些話,神色變了又變。
這時,金馳突然出聲問:“焦先生,為什么不可能是,那位神秘幕僚是盛京的人,但二哥得知后,不愿意受到朝廷擺布,故意放了人出來報信?”
“四弟,你以為憑金猛的能力,能在那位神秘幕僚出手后,搞小動作嗎?”被問的焦甚尚沒有回答,金耀先面色一冷道:“而且,他金猛若是真的不愿,誰能強迫他領兵攻占岳州城?”
金城聽著嘲諷的話語,腦袋一熱,話脫口而出,“大哥,這事真的說不準,你也說那神秘幕僚厲害了,也許他拿住了二哥的把柄。”
腦中靈光突然一閃,金城提高聲音,“二哥看重二嫂,也許對方就是用二嫂威脅。”
“就算如此,他金猛的的能力,能在那位神秘幕僚出手后,搞小動作嗎?”金耀不滿兩個弟弟的質疑,他握緊劍,厲聲問。
頓時,金城和金馳都被問的不說話了。
金耀一錘定音,“事情就如焦先生所言,金猛他沒有投靠朝廷,他現在是在警告與示威。”
這話從自己嘴中出來,金耀愣了下。
然后他眼底浮現復雜的神色。
就算他金耀與金猛有多少的恩怨,但身為金家人,他果然還是不愿意,金猛他投靠朝廷。
或者說,不僅是金猛,只要是他金家人,他就不希望。
想清楚了,金耀暗道:父親,我沒有辜負金家少將軍這個稱呼。
至此,一旁的金三叔,以及被維護的焦甚,都面露滿意。
甚至金三叔這個金家長輩,還板著臉對金城和金馳道:“你們二人剛才還說信任焦先生,竟然一轉眼就忘記了?你們二人質疑焦先生,實乃不該。”
金城和金馳:“……”
若他們的話是質疑,那么剛才大哥金耀,他也“質疑”焦先生了!
盡管心中有想法,嘴中含著話,但知曉自己在長輩心中地位的二人,還是默默的忍了。
說完了兩個侄子的金三叔,對焦甚道:“焦先生,我們都信任您的話。如今看來,二侄子金猛和岳州的情況,已經與我們出青州時大為不同,我以為我們應現在轉回青州,將事情稟告于長兄知曉。”
“三叔的話,侄兒不同意。”金耀快速道:“我們可派人回去稟告父親,但全部回青州,大可不必。”
金城聞言,精神一振。
他可以,他可愿意回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