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金三叔就不贊同的道:“二侄子,想害二侄媳婦的人既是守福郡主,你不應該尋青州麻煩。”
“原來在三叔心中,嫁進門的媳婦,不算是自家人。”金猛聞言面露譏色,粗聲道。
金三叔當即一哽。
人家女子嫁進你家,自然就是你家人。
尤其守福郡主還是堂堂正正,娶進門的正室。
但說是這么說,實際上卻又不同。
長長一嘆,金三叔苦口道:“二侄子,嫁進門的媳婦雖然也是我金家人,但她如何能與我們這些血脈親人相比?三叔年長,這些年見的也不少。前頭媳婦沒了再娶,以及休妻另娶的大有人在。但是身體內的血緣,卻是不如何都不能改變的。”
金猛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金三叔以為你對方有所觸動的時候,金猛言道:“三叔的話,日后有機會,會替三叔轉告給叔母。”
瞬間,金三叔的臉黑了。
若是被家里那個知曉,不定要怎么和自己鬧呢?
他以前怎么沒發覺,這個一向被稱作莽夫的二侄子,心是這么黑。
一旁的金城,默默與金三叔拉開了距離。
金猛看一眼金城的動作,又道:“三叔以為,我不尋青州的麻煩,應該尋誰的麻煩?”
話突然入耳,金三叔下意識抬頭。
然后在消化了話中的意思后,金三叔不由狐疑的看向上首的人。
難道二侄子雖然不喜,但還是聽進去了他的話。
“三叔說不出來嗎?”金猛看著思考的金三叔,髯須抖動了下,再道。
金三叔心中狐疑,但還是抱著希望回道:“二侄子,你應該尋的是守福郡主的麻煩。”
“守福郡主是金家的嫡長媳,娘家是永安王府。”金猛說著,望向青州的方向,“我現在就是在尋她的麻煩。”
金三叔急道:“二侄子的話不對。寧州的永安王府如何,三叔我不敢保證,但守福郡主決不能代表我金家。”
“不用代表,在我這里,守福郡主是金家的媳婦,就足夠了。”金猛說完這話,他一雙炯目變深,定定盯著金三叔,“我今日之所以愿意和三叔說這些話,是因為我要讓三叔知道,這一切的根源,在于守福郡主。”
金三叔:“若讓你大哥休了守福郡主呢?”
話脫口而出后,金三叔有一絲愕然。
但愕然之后,金三叔卻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他看著上首的人,再道:“二侄子,你說根源在于守福郡主,是不是守福郡主不再是我金家的媳婦,你就能不再針對青州?”
金猛望著天真的金三叔,輕搖了搖頭。
“為什么?”金三叔震驚的意外道。
金猛:“因為守福郡主想要害我夫人時,他是金家媳婦。”
話說到這里,金三叔算是明白了。
上首的二侄子金猛,是鐵了心,要因為守福郡主的謀害,對上青州了。
此時的金三叔清瘦的面容上,神色一言難盡。
他既恨守福郡主惹禍,又厭惡在這個二侄子的狠心。
一時間,金三叔被氣的不想說話。
旁觀整個過程的金城,眼底閃過一道光,開口關心道:“二哥,二嫂真的沒懷孕嗎?”
金三叔突然聽到金城關心的話語,他驚愕的看過去,“三侄子,你說這個做什么?”
“在說重要的事情呀!”金城回完,理直氣壯的反問:“難道我和三叔此行,不是為了這件事嗎?”
金三叔驚愕之下,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怎么就為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