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后,金城又是一嘆,“三叔,許是侄子小心眼了。焦姨娘懷著身孕,數月后即將誕下大哥的子嗣,大哥和焦先生本就是一體。侄子如何能因為憂心大哥親近焦先生比父親更甚,就對三叔說這些有的沒的話語。”
吐完心中話的金城,一身輕松的走了。
但留在房中的金三叔,卻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日后大侄子真的會親近便宜“岳父”,更甚過親父嗎?
目光不經意的在劃過桌上的痕跡,金三叔不是滋味兒的想,兩方大侄兒不管更親近誰,反正都比他這個三叔親近。
成功挑撥了金三叔和金耀的金城,走出金三叔房間后,他面上淡然,心中卻是得意不已。
他本打算一點點挑起三叔對大哥金耀的不滿,卻不成想天也助他,讓他一下就取得了重大的成功。
不對!
金城望向岳州城的方向,是天助二哥才是,他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二哥。
琢磨著日后向二哥請功的金城,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后,見到了巴巴等著他的弟弟金馳。
于是金城精神一振,他又開啟了新一番的洗腦。
先不說金城又是如何與金馳巧言,只說金耀送父親金老將軍回房后,他出來遇上了焦甚。
“焦先生,您來見父親?”金耀親近的道。
焦甚神色溫和,“少將軍,在下是來見老將軍,更是特意來見您。”
“見我?”金耀面露不解。
焦甚:“少將軍,先前見將軍言行,此次岳州城之行,似是不太順遂。”
聽到這話的金耀,他抽了下嘴角。
依他所看,豈止是不太順遂,看父親的樣子,就知他在岳州城受了大氣。
看出金耀所想的焦甚,他低聲道:“好讓少將軍知曉,隨老將軍他們去岳州城的下人道,金猛沒有退出岳州城的舉動。”
“先生的意思,父親沒有要回岳州城?”金耀面色一變,咬牙道。
焦甚:“依在下看,確是如此。”
說實話,金耀對這個結果,意外也不意外。
早在他上次在肅安城遭算計,他就清楚,他那個莽夫的二弟變了。
神色陰沉不定的看向岳州城的方向,金耀肅手道:“先生所言,耀已經知曉了。”
一會兒后,焦甚與金耀錯身而過。
焦甚向金老將軍的房間走去,而金耀掩下陰沉,一臉如常的回房。
“少將軍回來了?郡主已經在等您了。”蔡嬤嬤站在門外,見到金耀后,她請安道。
金耀站定,“嬤嬤怎么在門外?”
“回少將軍,老奴做了些錯誤,惹了郡主生氣。”蔡嬤嬤嘆息著道。
聞言,金耀目光閃了閃,他好奇的盯過去,“嬤嬤做了何錯事?”
“不過些許錯事,不值得與少將軍一提。”蔡嬤嬤含糊回答。
被含糊的金耀面色一板,正要探問。
突然聽到了過來的腳步聲。
頓時,金耀話語一頓,尋聲看過去。
只見入眼的兩人中,其中一個是父親身邊的人。
對面走在金耀面前,“奴才見過少將軍。”
“可是父親有吩咐?”金耀面色一正,問道。
下人:“回少將軍,將軍并沒有吩咐。”
“那你這是?”金耀問。
下人:“少將軍,是將軍言郡主身邊只有一個嬤嬤伺候不方便,特讓奴才送一個小丫鬟過來,給少夫人差遣。”
聞言,金耀看向了一旁低著頭的女子。
這時下人也看一眼女子,解釋道:“少將軍,這小丫鬟是附近的村民,父母都沒了,跟著叔叔家生活,此次叔叔生了病,無錢看病,就將她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