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人帶進去,你回去吧!”金耀聽了下人的話,想了下道。
下人應下,從袖中掏出一物,呈到胸前,“少將軍,這是此女的賣身契。”
金耀收下,揮手讓下人離去。
然后金耀看眼蔡嬤嬤,他對小丫鬟道:“隨我進去。”
小丫鬟畏縮的點頭,“是,主子。”
“你的主子不是我,是我夫人。”金耀道一聲,推門走進房中。
小丫鬟一怔,忙跟了進去。
轉眼間,外面只剩了蔡嬤嬤一人,她的面色倏的變冰冷。
過了一會兒,小丫鬟走了出來,她小心看一眼冷著臉的蔡嬤嬤,站到了房門另一側。
而房間里面,守福郡主正紅著眼,看向了金耀。
金耀一驚,訝異問:“郡主,你這是怎么了?”
“夫君,給我一個孩子吧!”守福郡主說著,突然沖到金耀懷中。
金耀遲疑了一下,抬手落在懷中人的頭上,“好!”
青天白日,金耀和守福郡主自是沒有做出羞人之事。
但當日晚上,他們房中久久才熄燈。
回青州的路上,金耀和守福郡主一改來時的冷淡,二人終于有了夫妻的樣子。
對于此,最欣慰的人,當屬金老將軍。
一路沒有意外,一行人回到了青州老宅。
兩日后,一封信從青州,傳向了岳州城。
信上最主要的消息有三點。
一,金耀和守福郡主感情變好。
二,金老將軍收了守福郡主的嫁妝,轉手卻補償了守福郡主不少銀錢。
至于具體數目,因為金城在父親金老將軍面前地位不夠,他無從得知。
三,也是金城著重寫的一點,他單方面挑撥了金三叔和金耀的關系
然而,符錦枝和金猛看過信之后,他們忽略了第一和第三點,目光均落在了第二點上。
“夫人,我現在就給父親去信。”金猛抖動髯須,沉著臉道。
符錦枝伸手,攔住自家男人,“夫君莫急。”
金猛低頭看眼攔住自己的葇荑,他粗聲道:“夫人,要守福郡主的嫁妝作為賠償,是對她的懲罰,可父親若給予補償,如何還算的上懲罰?”
符錦枝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
金老將軍收了守福郡主的嫁妝后,轉手給了銀錢。
如此一來,守福郡主失了嫁妝或許會痛,但絕算不上心痛。
可符錦枝想想腳下的岳州城,以及即將會獲得糧草和銀錢。
她心情很好的,不打算去計較了。
不過……
眼眸輕轉,符錦枝笑著道:“夫君,你若是想給父親寫信,不如讓父親將守福郡主的嫁妝,同糧草和銀錢一同送來?雖不會讓守福郡主心痛,但足以讓守福郡主難受。”
對于一個女子而言,嫁妝就是臉面。
有什么比將自己的臉面,送到仇人手中,更難受的嗎?
大概只剩下生命和尊嚴了吧?
生命暫且不談,只說守福郡主的尊嚴,在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好,我現在就去給父親寫信。”金猛應下后,符錦枝眼眸一轉,笑著又道:“夫君,你記得提醒父親,莫要忘了將守福郡主的嫁妝單子,一同送來。”
金猛瞅著自家夫人的笑容,深刻認識到……
論謀算,果然還是自家夫人最厲害!
金猛的信尚沒有到青州,金老將軍和蔡嬤嬤的信,已然擺到了永安王的桌上。
看完信件的永安王,臉色登時大變。
“豈有此理!”
氣憤的怒喝一聲,永安王大步走到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