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焦家阿喵聞言,反射性的開口。
在金耀走進來瞪向她的時候,焦家阿喵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真的聽到,她還是不能接受。
而聽到這話的金耀,他看眼焦家阿喵,出聲道:“將人帶進來。”
隨著金耀的話,一個淺粉色丫鬟衣裙的女子,被押了進來。
焦家阿喵見到人,臉色瞬間變的難看。
“姨娘,對不起。”丫鬟看都不敢看焦家阿喵,她低著頭狼狽的道:“郡主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奴婢于心不忍。”
金耀冷哼一聲,“大焦姨娘,你貼身丫鬟都已經全部招了,你還有什么話說?”
面對金耀的質問,焦家阿喵只狠狠盯著剛被帶進來的丫鬟。
這丫鬟何止是她的貼身丫鬟,更是她帶進府中,身邊最信任的人。
“是誰讓你陷害我?”
焦家阿喵咬牙,恨不得打殺了眼前這個誣陷她的丫鬟。
面對著主子吃人的目光,丫鬟不安的往后動了動。
然后她抬頭看了眼,仿佛豁出去一樣重重磕頭道:“姨娘,奴婢知曉您是為小主子著想,但郡主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您不要在執迷不悟了,”
“你個賤婢!”焦家阿喵怒紅了眼,狠狠罵道。
突然,怒急的她,腹中疼痛不已。
“我的孩子。”
焦家阿喵痛喊一聲,面色痛苦的抱住腹部。
反應最快的,是關心孫子的金母,她此時仿佛都不虛弱了,高聲喚道:“何府醫?”
“你最好祈禱,不是裝的。”金耀想到內室里,懷著嫡子的守福郡主,他冷冷的說了一聲。
沒有想到男人如此無情的焦家阿喵,登時心涼一片。
她哀怨的看過去,“少將軍,您怎么能懷疑妾身假裝,您忘了妾身來之前,本就不舒服?”
剎那間,腦中一道光閃現,焦家阿喵想到今日,她是吃了那個賤婢端上來的吃食后,才會身體不舒服。
于是,焦家阿喵的目光,倏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是你這個賤婢,我會不舒服,都是你這個賤婢做的手腳。”
“姨娘,是您說郡主她……今日會請大夫。”丫鬟噤縮著,弱弱反駁道:“奴婢勸過您,可您為了拖住府醫,硬要吃下……吃下不好的藥。”
焦家阿喵真的要氣瘋了,“你這賤婢胡說八道!是誰?是誰收買你害我?”
“姨娘,奴婢沒有被人收買。”丫鬟再次弱弱反駁。
背叛丫鬟的話語,讓焦家阿喵的腹部更疼了。
但此時怒氣蓋過了疼痛。
她捂著腹部,狠狠道:“是不是守福郡主,她因為我之前誤導符氏的事情,所以收買你害我?”
“姨娘,奴婢求您快點看大夫吧?”丫鬟看著主子疼痛的臉孔,她重重磕頭,“奴婢真的沒有被收買。”
焦家阿喵哪里肯信,“我不用你個賤婢假惺惺。你若真有良心,就說出是被誰收買了。”
“姨娘,奴婢真的真的沒有……”
然而丫鬟說一半的話被打斷了。
金母一聲怒喝:“夠了!何府醫,你給大焦姨娘看看,她若真的有事便罷,若是無事……罪加一等!”
虛弱的聲音,在金母口中出來,硬是讓所有人都聽出陰冷之意。
“將大焦姨娘帶去廂房看病,不要在這吵著郡主。”金老將軍在眾人因金母的話安靜時,他沉著臉,干凈利落的將處罰也說了出來,“大焦姨娘陷害郡主,證據確鑿,等她生下孩子,就送出府去。”
焦家阿喵一聽這話,仿佛晴天霹靂,她呼嚎道:“將軍,您不能將妾身送出府啊?少將軍,少將軍,您幫妾身求求情,真的不是妾身害的郡主。”
“先前符氏懷孕之事,你也敢說,不是你嗎?”
金耀突然一句話,讓焦家阿喵登時啞言。
最清楚這件事的金老將軍就在上首坐著,她怎么敢說?
見狀,金耀面露冷酷,“若是你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今日就送出府去。”
焦家阿喵下意識捂緊了肚子。
就在這時,焦家阿喵突然感到一道得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下意識尋著感應看過去,她對上了守福郡主的臉孔。
原來不知什么時候,蔡嬤嬤扶著守福郡主走出了內室。
有著共同夫君的兩個女子,目光交匯了。
這一刻,焦家阿喵覺得她的狼狽,甚至比得上她與金耀羞恥的姿態,被眾人觀看的時候。
這個沒被她看在眼中,這個她以為早晚會被她壓在腳底下的蠻橫蠢郡主,竟然在得意的看她。
焦家阿喵口中鮮血的腥味兒彌漫。
“將軍,我們郡主腹部疼的厲害了,需要何府醫現在就看診?”蔡嬤嬤在主子的示意下,開口道。
在蔡嬤嬤開口的時候,空氣仿佛都沉默了。
金老將軍卻沒有遲疑,立刻就道:“何府醫,你去給郡主看診。”
不大一會兒后,何府醫戰戰兢兢的放下手。
“何府醫,郡主腹中的小主子可好?”蔡嬤嬤笑著問,守福郡主臉上也露出期待。
然而何府醫此時只想拔腿就跑。
冷汗簌簌落下,何府醫:“……郡主沒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