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將軍和金母聽了這話,登時面色都變了變。
這哪里是害怕,這是要挾。
內室里,金耀同樣明白守福郡主的想法。
此時的他,深吸一口氣,盯著床上的女子道:“郡主,你懷有身孕,不可任性。”
“不是本郡主任性,是少將軍心疼你的妾室了吧?”守福郡主撫摸著肚子,抬起下巴不悅的質問。
金耀擰眉,“你胡說什么?我從大焦姨娘進府,一次都沒去過她的院子。”
“可她腹中懷著少將軍的第一個孩子,還有可能是長子。”
焦家阿喵月份大了,守福郡主詢問過了,很有可能是一個男孩。
然而金耀卻是第一次知曉,是以他此時聽到守福郡主的話,怔了下。
瞅著守福郡主的面容,金耀心知,那大焦姨娘腹中的孩子,十之**真是男孩。
但!
金耀低聲道:“郡主,你莫要多想,在我金家,只有嫡子才會受到重視。”
“所以大焦姨娘暗下得知我懷孕后,才會想要害我。”守福郡主一息都沒頓,順著接道:“最好害的我不能懷孕,以后大焦姨娘生的長子,就像你二弟金猛,那個庶子一樣囂張。”
聽了前面一句話,金耀還真覺得有這個可能。
但等他聽到后面那句話,金耀的臉黑了。
黑臉的同時,金耀想到了大焦姨娘的父親,焦甚焦先生。
他登時就道:“你莫要亂給人定罪,僅憑一個狗奴才,根本就不能確定,害你之人是大焦姨娘。”
見金耀護著那個大焦姨娘,守福郡主當即一口氣堵在心口。
“金耀,本郡主告訴你,我不管害我之人,是不是大焦姨娘,今日若不抓出害我之人,本郡主不可能看大夫。反正有這么一個想要害本郡主的人在,就算今日看了大夫,明日也要被人害了。”
金耀:“我看你根本就無事!”
“有沒有事,等孩子沒了,你就知道了。”守福郡主說著,咬了一下口中軟肉,嬌氣的她,當即倒抽一口氣,冷汗從額邊流下。
見狀,金耀當即不敢硬氣了,“何府醫,你快給郡主看看?”
“我誰也不許過來!”守福郡主捂著肚子,縮成一團,“今日不處置了害本郡主之人,就讓本郡主帶著孩子一起沒命。”
金耀氣的臉都變形了,“你!”
守福郡主梗著脖子看過去,“先前符氏的事情,就是大焦姨娘誤導我。她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我現在就去處置害你之人。”
擔心嫡子的金耀深深看一眼床上的人,眼不見心不煩的甩袖往外走。
瞅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守福郡主眼底露出笑意。
她輕柔的撫摸腹部。
果然,一個女子,子嗣是她最大的倚仗。
走出內室的金耀,他第一眼對上的,就是來自金母的目光。
金耀身形微頓,搖了搖頭。
然后他看向了金老將軍,“父親,郡主腹中所懷,是我金家嫡孫,今日必要將這危害我金家子嗣之人抓出。”
“少將軍,妾身絕沒有害郡主姐姐,您一定要明察?”焦家阿喵一聽這話,她正了正身形,義正言辭的喊冤道。
聞言,金耀的目光看過去。
焦家阿喵:“妾身不知道誰陷害妾身,但妾身知曉自己沒做過,是以妾身無懼。”
聽著入耳的話,金耀看著這個帶給自己恥辱記憶的人,他眼底都是厭惡。
若不是對方有一個好父親,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這個人。
焦家阿喵不知曉金耀的想法,她心中盤算著,也許能趁這個機會,讓男人對自己留下好印象。
甚于說得到男人的寵愛,焦家阿喵想都沒想過。
她清楚知曉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手不自覺的放在腹部,焦家阿喵心下都是對日后的美好幻想。
金耀的目光,隨著焦家阿喵的動作,落在對方鼓起的腹部上面。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眼底的厭惡,在這一刻,消減了少許。
然后,金耀移開目光,對著上首道:“父親,兒子想親審焦家阿喵身邊的人。”
“可!”金老將軍看眼兒子,應下了。
金管家眼底神色一閃,緊跟著出聲,“將軍,請讓老奴協助少將軍?”
“不用你協助,這本就是耀兒后宅之事,應該讓他鍛煉一下。”金老將軍想也沒想就道。
話入耳中的金管家,他倏的抬頭,見主子面上神色無異,他心下松了口氣。
金老將軍對金管家這突兀的舉動,他皺了下眉,“你怎么了?”
“將軍,老奴無事。”金管家盡量平靜的回道。
金老將軍:“無事便好。”
嘴上說著,但金管家剛才突兀的舉動,到底在金老將軍腦中,留下了印跡。
有了當家人金老將軍的應允,金耀親自去審問焦家阿喵身邊的下人。
但實際上,金耀不僅審問了焦家阿喵身邊的下人,更是審問了守福郡主院中的下人。
當金耀再次走到金老將軍等人面前時,他臉色鐵青瞪一眼焦家阿喵。
“父親,大焦姨娘身邊的丫鬟招了,是大焦姨娘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