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家阿喵放慢語速,清晰的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郡主姐姐以為,上次的事情,誰是得利之人?”
“小焦姨娘。”守福郡主咬了咬牙,回答。
如今少將軍后院,有正式身份的,一共就三個人。
這些日子,兩人養病,一人獨得恩寵,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焦家阿喵唉嘆,“想必她設計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郡主姐姐沒真的懷孕,否則妾身腹中的孩子生出來,怕就要抱給她撫養。”
“你們是親姐妹,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守福郡主聞言,抬起下巴問:“小焦姨娘想要孩子,可以自己生,為何設計要一個庶子?還是她不能生?”
最后一個問題,守福郡主臉上的探究之色,看的焦家阿喵垂下眼簾。
同父異母的妹妹當然能生,否則父親怎么會將她送入金家。
但焦家阿喵不會回答出來。
她更不會告訴他人,她們姐妹爭得,是日后萬人之上的地位。
于是,焦家阿喵巧妙的回道:“郡主姐姐出身王府,想必比妾身更明白,親姐妹之間,有時候比仇人更像仇人。”
“我們王府才沒有你們焦家這么腌臜。”守福郡主聞言,鄙夷嫌棄。
焦家阿喵見了,不由譏誚道:“那郡主姐姐命可真好。”
“不要叫我姐姐,本郡主可沒有當妾室的妹妹。”守福郡主不甘示弱的譏誚回去,“你若無事,就回去養胎。待日后本郡主誕下嫡子,你就沒有今日的風光了。”
焦家阿喵聞言,譏誚更甚,“郡主這話,等真的誕下嫡子再說吧!畢竟若不是妾身,您連真正提防誰都不知道,想要生出嫡子,嘖嘖,難啊!”
焦家阿喵從來都沒有將守福郡主生嫡子當回事。
一個兩方博弈下生出來的嫡子,后面還有蠢笨如豬的親娘,日后只會比她腹中出來的庶子,更不幸。
“滾!”守福郡主突然提高聲音,蠻橫道:“大焦姨娘,你若不滾,本郡主先讓你生不出庶子。”
焦家阿喵瞅著對方陰惻惻,盯向她腹部的視線,不由打了個寒顫。
頓時,她也不打算再停留。
但在走之前,她還有一句話要說。
“郡主,先前您怨我誤導您符氏懷孕之事,如今妾身就將功補過,和您說一聲……符氏她,這次真的懷孕了。”
守福郡主想也不想斷然道:“不可能!”
“郡主,您身邊的蔡嬤嬤,可不像您想象的那么忠心。”焦家阿喵語氣涼涼道:“妾身也不知,那不忠心的老婦給郡主灌了什么迷藥,上次那么大的罪責,竟讓郡主舍下臉面保她。若是妾身的人,早就一頓亂棍打死了。”
焦家阿喵走出房間,聽見里面嘩啦的碗碟碎裂聲,她面上露出陰涼笑容。
而房間里面的守福郡主,她此時大怒道:“將蔡嬤嬤押來見我。”
一會兒后,蔡嬤嬤病怏怏到了守福郡主面前。
鬧出上次那么的事情,蔡嬤嬤這個郡主身邊的人,當仁不讓。
最后就算守福郡主舍下臉色保住了人,但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是以,蔡嬤嬤受了好一頓打,差點命就沒了。
“蔡嬤嬤,本郡主問你,你可知符氏懷孕之事?”
突然聽見這話的蔡嬤嬤,臉色當即變了。
這下不用回答,守福郡主也知曉答案。
她當即憤怒的質問道:“蔡嬤嬤,本郡主看在父王的面上保你一命,你這老貨卻背叛于我?”
“郡主,老奴沒有背叛您。”蔡嬤嬤絲毫沒有擔心,神色不變道。
守福郡主:“別告訴本郡主,一個姨娘都知曉的事情,你不知道?”
聽到姨娘二字,蔡嬤嬤皺巴了下臉。
“郡主,您是正妻,不要隨意聽信一個姨娘的話語。老奴隱瞞符氏之事,是怕您沖動。畢竟您已經在符氏有孕這件事上,吃過一次虧了。”
何止是吃虧,簡直是痛不欲生的經歷。
守福郡主頓時失了質問之心,她跌坐在椅子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