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遙遙對視一眼,守福郡主帶著丫鬟走了過來。
“二弟妹有空閑找三弟妹,怎么不來尋我這個大嫂?”
符錦枝聞言微笑,“三弟妹不像郡主已經在這個宅子中住過,她初來,我身為當家夫人,自然多關心幾分。”
“符氏,你嘲諷我?”守福郡主面上登時一變,神色猙獰。
符錦枝輕嘖一聲,“我只說了一句實話,郡主言我嘲諷于你,不過是郡主心虛罷了。”
娥眉淡掃,“不看郡主現在這個樣子,但見郡主特意跑來我身前,我還以為郡主心理強大,早已經忘了當年之事。”
守福郡主怎么可能忘了當年之事,即使那是她永遠不愿意再提起的回憶。
此時被揭傷疤的守福郡主,真是新仇舊恨齊現。
她面色更加猙獰的道:“符氏,你休逞口舌之快。三弟得父親看重,你不要以為拉攏顧氏,就能得三弟支持。”
“原來郡主有此擔心,才跑來我身邊。”符錦枝打量對面的人,“比起兩年多前,郡主蒼老了不少。”
女人就沒不在意樣貌的,符錦枝這話出來,守福郡主氣的直哆嗦。
“符氏,你比我長一歲。”
符錦枝:“我雖比郡主年長一歲,但我得夫君重視,生活順遂。不像郡主,嘖嘖!大焦姨娘的孩子,很討人喜歡吧?”
家宴的時候,符錦枝就注意到了,守福郡主看著金母身邊的孩子,眼中都是寒涼。
而大焦姨娘又不是一個老實的。
光是想象就能知曉,這兩年多時間,大焦姨娘利用這個孩子,讓守福郡主受了多少氣。
被說中的守福郡主當即憤怒的聲音揚高,“符氏,你有什么臉說我?你至今不過只生了一個沒用的女娃。”
沒用的女娃?
符錦枝眸中閃現寒意。
守福郡主下意識覺得不好,“符氏,你這是什么眼神?”
“當然是不善的眼神。”符錦枝冷冷盯著守福郡主道:“郡主,你須知話不可亂說。其他人家的女娃被如何想,我不管。但嬌寶,她是我和夫君的寶貝。郡主若是學不會說話,我不介意幫你。”
“符氏你敢!”守福郡主激動的道:“我是永安王府出來的郡主,如今的永安王是我親兄長,你若是動了我,我兄長定會給我報仇。”
聞言,符錦枝嗤笑,“郡主莫不是忘了,你兄長攻打青州,致父親他們狼狽逃回西北。如今的金家與你們永安王府已不是往日的盟友,而是仇家。”
守福郡主臉色變白,“少將軍說了,青州之事與我無關。”
話入耳中,符錦枝眼眸不禁閃爍。
金耀這話說的,很有意思。
微微垂了下眼簾,符錦枝勾唇道:“郡主莫不是糊涂了,這個府中有少將軍嗎?正如郡主剛才說的,我還沒生出男娃呢!”
守福郡主想說,她父王說過,西北早晚是金耀的。
但現在說過這話的父王已經去世了,而繼任了永安王的親兄長,攻占了青州,讓他們狼狽逃離。
當然,守福郡主不想逃。
她想回永安王府,做回高高在上的郡主。
但金家根本不給她機會。
想著,守福郡主揚起頭道:“你不過只是逞一時之快,我是永安王府的郡主,你們根本就不敢輕易動我。”
“確實不能輕易動郡主。”符錦枝故作沉吟,言道:“待到兩軍交戰之時,將郡主帶到陣前,以郡主的重要性,許能不戰而勝。”
守福郡主霎時嚇的后退一步,“你不能這么做!”
“不是你,而是你們。”符錦枝挑眉,“郡主太高看我了,我一介婦人能做什么?到時候做主的人,是金家的男人們啊!”
眼見守福郡主在自己的話下,臉色越加蒼白。
符錦枝突然笑出聲,“郡主不要害怕,我剛才說笑而已。你與大哥夫妻一場,他許是不舍得傷你。”
聞言,守福郡主的臉色稍緩。
這兩年多來,她與金耀之間,雖談不上恩愛,但也相敬如賓。
“郡主剛才言女娃沒用,可這證明我能生,不像郡主,也只能鬧出假孕這樣的丑事。”
符錦枝眼眸一轉,再出口的話,讓守福郡主稍緩的臉色頓時消失。
“符氏!”
守福郡主怒叫。
她真是瞎眼了,剛才竟然還覺得符氏沒有那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