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自己的寶貝閨女還有兩年就是這個小子了又有些不是滋味,看著安璟禮越發的不滿的了起來。
安璟禮淡然的站在一旁聽著兩人在田埂上定下了他的婚事,突然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抬起眼就對上了那道目光,朝著汪寶林微微一笑。
對著那一片光禿禿的河灘遠眺,腦海里不由的響起汪如心那雙靈動又狡黠的女子,突然很期望明年那片河灘會變成何樣。
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姑娘。
“行了,再看看你這地,都說瑞雪兆豐年,明年要是必定得大豐收。”鎮國公再次感嘆了這片地,要是大厲所有的地都能有此番景象,何愁不富。
“給如心那丫頭說,那雞鴨還有豬都要養起來,要是人手不夠只管說,給你們送來便是。”
昨日里還覺得這汪寶林糊涂,好好一個矜貴的姑娘愣是給養成了農女,瞧著今日這一番景象又覺得有這樣本事農女也是不錯。
汪寶林眉眼微縮,瞧著遠處那一片還沒建好的屋子,可不敢再自作主張的要人了。
遠處的云層又壓了下來,雪風又猛的刮了起來,吹的幾人身上的斗篷獵獵作響。
剛一走進如園的大門便聽到一陣喧囂聲從如園的西南角傳了過來,依稀還夾雜著馬兒的悲鳴聲。
汪寶林登時臉上一變,剛要抬腳便看到對面跑來一個下人,那人瞧見鎮國公父子神色的慌忙的回稟,“國公爺,安公子,追影受傷了。”
追影便是那天汪如心看到拉車的那匹頭馬,很是神俊,也是安璟禮的坐騎。
一聽愛馬受傷,安璟禮顧不得其他撩起袍子大步朝西南角走去,迎面碰到正急匆匆趕來的汪如心和安秋染,這兩人正在玉蘭苑啃甘蔗,一聽馬兒受傷才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沒有多話,汪如心帶著幾人走到了馬廄,如園的馬廄本來就小,剛安置好兩對新來馬,這又擠進來安家的四匹,頓時就變得擁擠了不少。
抬腳進門,喧囂聲更加清晰了起來,如園的下人幾乎都在這里,各自手里死死的拽著韁繩,如園的兩對公馬和安家帶來的幾匹公馬具是狂躁的刨著蹄子,不時發出嘶鳴聲欲擺脫韁繩往前沖。
那叫追影的馬兒滿臉是血,看到安璟禮又發生一聲悲鳴的聲音。
國公府的人很快安撫住了他們帶來的馬,如園這邊就有些有難,原本的老馬老老實實的在一旁看熱鬧,發狂的都是新買回來的,和如園的人相處時間尚短,一時間不太聽招呼。
汪如心幾乎一眼就看到在后面的灰兔和墨云,兩對母馬還在瞪著追影粗重的打著響鼻。
灰兔許是感受到了汪如心的目光,趁著后面的下人分神一下掙脫了韁繩朝汪如心走來,一雙墨色的大眼盯著汪如心,似還流露出些許委屈。
追影滿臉是血還在悲鳴,灰兔又是一臉的委屈,汪如心算是搞不明白了,只能以眼神詢問安璟禮。
楊忠良和田三也來了,安撫住馬兒又揮退了下人,馬廄一下子寬敞不少,田三找了幾人詳細的詢問,一臉古怪的走來過來,對著眾人道:“看馬的人說是這追影先掙脫了韁繩走到灰兔面前示好,灰兔不理追影便去舔舐灰兔的臉,這才被灰兔反咬了一口。”
“見追影受傷其他幾匹馬兒頓時開始嘶鳴紛紛掙脫韁繩。”又指著灰兔幾匹馬兒道,“這幾匹馬兒也先后掙脫了韁繩,然后雙方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