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之事本就該姜氏作主,姜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剛還在想著大兒媳婦不懂的教養閨女一味的寵愛,這轉眼就輪到了她。
又想著說到底這事兒也怪不了姜氏,姜家日子過的殷實姜氏從下就沒受過什么苦,嫁給汪寶林后日子又過的輕省,那幾年汪寶林常年不在姜氏也不怎么出門,對處理這些事著實也沒多少經驗。
“圓兒拜師禮那日已經請了縣城有頭有臉的人來觀禮,這些日子已經沒什么人傳言了。”
汪寶林緩緩的說道,要想堵住所有的人嘴巴,這怕是不容易。
姜老太太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
要說姜還是老的辣,姜老太太的擔憂完全不是沒有道理,鎮國公府那樣的門第,子孫一代的親事自然有無數人惦記。
鎮國公三子一女,大的兩個早已成婚鎮守邊疆,府中尚未娶妻的就只剩安璟禮,雖說安璟里領著庶務,但名下的大興盛經營的卻是首屈一指,動他動心的人家不在少數。
別看一些百年世家在外風光無限,好些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靠著賣祖上田產過日子的人家也是有的,安璟禮這種日進斗金的人物自然搶手。
何況只要鎮國公府不分家,姑娘嫁過去就還是鎮國公府上的三少奶奶。
是以鎮國公夫人最近出門總會被好些夫人有意無意的打聽,更有甚者直接說道:“府上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領著家眷鎮守邊關,夫人和國公爺無孫兒承歡膝下,也該為三公子早些考慮才是。”
國公夫人不勝其煩只能和安秋染一樣推了各家的帖子躲在府里不出去,直到被皇后娘娘宣入宮中問起了安璟禮的婚事。
見皇后娘娘有賜婚的打算,國公夫人便搶先開了口:
“皇后娘娘是知道的,府中孩子們的親事都是國公爺定下的,前頭兩個都是舊友之后,至于三兒珺之也是早些年就定下了,只等著那姑娘及笄就會登門下聘。”
一旁繡鳳紋的屏風后傳來一聲輕響,國公夫人充耳未聞。
皇后娘娘目的達到了,國公夫人這才退了出來。
等人一走,永寧郡主眼帶淚珠,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皇后娘娘淺笑的說道:“你都聽到了,那人已經定親,皇上近來也是為了你的婚事操心受累,儀賓的人選也該早日定下來才是。”
這邊國公夫人眉頭緊鎖,回到府中便找上了鎮國公。
鎮國公打量著馬廄里的馬,一旁的追影百無聊賴的甩著尾巴,鎮國公不由得就想到還養在如園的那幾匹蒙古馬,尤其是那灰兔但當真是靈性得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弄回來生小馬駒。
正琢磨著就聽到了國公夫人的話,轉身說道:“圓兒丫頭及笄之日也沒多久了,收拾收拾過幾日就出發,聘禮你精心著些。”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給珺之說聘禮里面多放些現銀,那丫頭缺錢。”
國公夫人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走上去壓低聲音問道:“我可是聽你們爺三兒說幾次那丫頭會管家,要我說咱們就把婚期提前,兩年后珺之都多大了?”
鎮國公拿著一把草料,瞥了一眼一旁的人,哼哼道:“有這功夫琢磨這個,你不如想想先讓染丫頭來管。”
“當我不想?”
國公夫人泄了氣,要給指望的上她早就當甩手掌柜,頭一扭轉身找安璟禮商量下聘禮一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