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后的黃金眉頭緊鎖,今日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讓人震驚,他的好幾個生死兄弟就被分到了北方,原本想著北方地多只要勤快些就不會餓肚子,哪里想到情況會這樣糟糕。
再者他可以見過大批量的流民,那些人為了填飽肚子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且自古以來流民最易成**,要是這仙居縣也出現怕是縣衙抵擋不住。
獻草堂,管事們眉頭緊鎖,局勢變化之快讓他們措手不及。
“若是真有流民過來,那在我們秋收完之前如論如何不能讓他進村,這是還得祝知縣出面才成。”
“我們之前在縣城也搭建一些人脈,可以讓他們在往縣城的各處路口盯著,要是有流民快速來報。”
“最近天氣不錯,地里有能手的可以盡快的收起來,有備無患。”
“趙管事那一處距離村口最近,可以先組織人手每日巡邏,絕對不可以讓流民進村。”
“這樣熱的天氣不會有太多人再來這里,提早通知村里人早做防范才好。”
“......”
管事們不停的說著自己的意見,很快一套完善的流程便熟悉出來,大家又詳細商討了詳細的細節,才各自匆忙而。
第二日如園的馬車就拖著糧食往碼頭而去,有人的人一問聽到管事們說的情況面色大驚顧不上地里的活兒往家狂奔。
很快外面的消息就傳遍了小豐村人的耳朵,經歷過災荒的老人們紛紛召集家人開始行動起來,能逃荒能被稱之為流民的都是可憐的百姓,這些人遭受天災背井離鄉到了絕境,只要有人挑唆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他們這些人剛過來兩天的好日子絕對不能讓人破壞。
小豐村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原來中午還要歇個晌的人都帶上草帽扛著鋤頭下了地,地里的這些糧食可是往后他們保命的根本。
沒等汪寶林去縣衙,祝知縣帶著錢師爺幾人匆忙趕了過來,他一早收到了災情消息,仙居縣所處的隨州是受災最少的地方,隔壁的幾個州縣好幾個受災嚴重,大量的農田房舍被淹毀,因縣衙無糧救災流民只能四散漂流。
最讓人可怕是流民匯集到距離雄州的津縣,津縣是雄州所轄面積最小的縣,本就土地貧瘠百姓朝不保夕,縣衙的糧倉更是無顆粒存糧。
流民整日匯集在縣衙門口,終于在縣衙再也拿不出糧食的時候沖進縣衙大肆劫掠,津縣縣令被殺妻女被流民所辱。
祝知縣收到消息時嚇的渾身冰涼,如墜深淵,仙居縣雖比津縣大了不止一半可可所轄的百姓依舊食難果腹,縣衙的糧倉存糧更是少的可憐。
“汪兄,這可如何是好,津縣的那些流民眼下已成暴民,雄州總兵帶兵趕到的時候那些暴民早已四散而去,要是都往仙居縣這里來如何抵抗得住。”
祝知縣心中唯一的安慰就是他的妻兒都在京都,要是真出了意外也就他一人,也算以身殉國了。
汪寶林心下震驚,流民若變成了暴民便只能鎮壓剿殺,“雄州總兵可有繼續追剿那些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