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山上一片密林后面,原來黑蛟寨的所在的地方因常有采藥的人過來借宿倒也不顯頹敗,只因為少了人氣顯的有些陰森。
春秀娘聽到腳步聲小心的探過腦袋一看到來人頓時嚇的大驚失色,還沒等她躲起來楊忠良就帶著人闖了進去。
春秀娘披頭散發衣裳松散,見來者不善霎時就跌坐在了地上。
楊忠良簡直懶得看她,直接將拿到的休書扔在她的面前,道:“私德敗壞放浪形骸今日便容不得你。”
春秀年不停的搖頭,見站在和那些人具是面色不善的看著她好似在看什么惡心的東西一般,咬牙站起來恨恨的盯著楊忠良:“是你,是你們兩口子逼的我的春秀逃了出去。”
“我的春秀長的那樣好看那樣柔弱,是你們不給她活路。”
又指著溪水灘的幾人說道:“要不是你們我們一家怎么會窩在這山里幾年,我男人沒在身邊你們讓我怎么活下去。”
“你們不給我們娘幾個活路,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說完看著小溪邊的一個瓦罐子面露瘋狂之色,忽然抬腿發瘋一般跑了過去直接將瓦罐打破摔進了水里。
很快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散發出來,眾人不解的時候楊忠良身后的一個漢子頓時大喊道:“那是農藥,是周公子的農藥,有毒的。”
為了區分農藥的毒性,一般毒性較強的周川柏都會用在瓦罐上涂上一道紅漆,溪水里的一片瓦片上一道紅漆很是刺目。
“堵住水,下方有一處水位比較窄,趕緊堵上。”
溪水灘的跟著上來的人忙吼了出來,他們在這里住了幾年自然清楚這里的地勢。
眾人回過神來也顧不得春秀娘忙轉身跑過去找到那處位置開始堵住流水,剩下的人在后面一點的地方不停的想用手刨出來一條引水的道。
他們這次來只帶了木棍和兩把柴刀,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隨手撿來的石頭木棍全都派上了用場。
他們不曉得這農藥有多毒,但他們知道這條小溪的水會直接流到山下匯入山腳下的一片水塘,很有可能浸入旁邊的水井。
春秀娘見眾人都忙著顧不上她轉頭就想跑,忽然腳下一滑摔了下去,很快脖子處就有一股鮮紅的血水順著溪水往下流。
有人看到了走過去把人拖起來扔到一邊冷哼一聲:“報應,死了活該。”
春秀娘跌倒在了剛摔破的瓦罐上,瓦罐裂口直接插進了脖子,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眾人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才成功將那些帶毒的水引導了一旁的泥地里面,再三確定沒有問題才打開堵住的口子讓溪水順留而下。
幾人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只覺得這平日看著柔柔弱弱的婆娘居然如此惡毒,當真是心都爛了。
只是,這婆娘的藥水從哪里來的?
楊忠良面色鐵青,那農藥作坊平日里管的極為嚴格,三申五令的杜絕誰也不能把藥水往外帶,那最毒的藥能出現在這里只能說明里面有人手腳不干凈。
見楊忠良這個臉色幾人也識趣的沒有追問,將春繡娘拖到不遠的地方隨意的埋了才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