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霞光萬丈。
用過早飯,三人便迎著初升的朝陽一路往馬場而去。
馬車里的汪如心思慮片刻還是覺得應當把那面首的事說與安璟禮聽,這事既然被她看到了就不能當什么都不知掉。
到了馬場天已大亮,三三兩兩的馬兒正自在的在草地上低頭吃草,那匹通體雪白的馬兒正領著一群馬在飛奔,歡快的很。
汪寶林當即就喜歡上了,這些馬兒體態健美跑起來步履穩健透露著朝氣和健康,恨不得現在就騎上去跑一圈才好。
來到馬廄,汪如心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正露著大板牙吃胡蘿卜的灰土兔,三兩步走過了過去,灰兔自然認出了她,一人一馬好不親昵。
汪寶林迫不及待的挑選了一匹馬,馬倌連忙上前套上了馬鞍,汪如心來了興致也鬧著要去遛一圈,三人翻上了馬背,汪寶林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迎著朝霞在滿是青草味的草地上策馬揚鞭,體內濁息盡吐神清氣爽,一刻鐘后汪如心就停了下來,往前看去他爹是早跑著沒影子了。
“累了吧,那邊有涼亭去歇息一下。”
安璟禮和她并肩走在一起,面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飾不住。
待坐下后,汪如心斟酌了片刻后才說道:“我前日晚上在有花燈的那一條街上看到染姐姐了,當時她和那個面首在一塊兒逛街,許是光線太暗她沒瞧見我。”
“珺之,你說染姐姐怎么和那面首在一塊兒,那天晚上那個面首身穿華服對著永寧郡主卑躬屈膝很是諂媚,后來卻又一副書生打扮看起來很是儒雅,看起來就像...嗯...正兒八經的學子。”
“你說染姐姐知不知道那學子的還背后給人做面首,或者其實是我看岔了,他們就不是同一個人?”
她說的小心翼翼,這些畢竟也算背后嚼人舌根,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十分容易招致兩頭不喜。
“面首?你可是看清楚了?”
汪如心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敢十分確認,畢竟前后的裝扮差距很大,只當時一看就覺得是,現在倒是不敢確認了。”
誰知安璟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道:“這事母親已經知曉,只秋染半個字也不提那男子是誰”
汪如心驚訝,“已經知道了?”
安璟禮無奈的點頭,今日一早他目前還在說若是那男子身份差了一些,只要秉性好也就認了,誰讓秋染喜歡,大不了他這個做哥在銀錢上資助她一二便可,若是真是和永寧郡主有關,這是還真變的棘手起來。
偏偏棘手的不是這件事的本身,而是秋染的煩請以及可能帶來的影響。
連這丫頭都能碰到還認了出來,京都那些的人都眼睛只會更毒。
只怕是早已落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握著汪如心的手道:“秋染的事你無需擔心,出不了什么亂子的。”
這事一說出來汪如心總算是松了口氣,既然國公夫人已經知曉必然有解決的辦法。
“這次你到京都前后不到時日,不如多住兩日,這個時節京郊的景致正好。”
汪如心搖頭,“如園還有許多事,好些都到了要緊的時候,我不回去看著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