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濤!這貨確實是山南頭鄉的大哥,好像也就是從現在開始到將來的十多年,這貨在山南頭這一代呼風喚雨。
梁涼和他隸屬兩個鄉,平時沒多大交集,就是見過面也沒啥交情。
“濤哥好!”畢勝明顯比對方大十多歲,但喊起濤哥一點不遲疑。
喊一聲哥算啥,只要不出什么事兒,喊二大爺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畢勝喊完濤哥,緊走兩步到了閆濤面前,掏出兩盒茶花煙塞進閆濤的兜里。
在當時的農村,這些小混子還不知道要錢收保護費什么的,無非就是抽煙喝酒吃飯,有時候兩盒煙足以打發他們了。
茶花煙四塊多一盒,是正經的高檔煙了。
“濤哥!我們小班子討江湖養家糊口,今天在貴地討口飯吃,賞個面子。”
閆濤背著手站在那里什么話也沒說,很像個大牌雞屎。
他后邊閃出一人說話了:“賞個面子?誰給我們面子?”
“這位兄弟!您的意思是?”
“我們濤哥今天不高興,你只要能讓濤哥高興,這事兒就揭過了。如果沒有辦法讓濤哥高興,你們就別離開這里了!”
那人明顯是唱白臉的,提條件的,就是不知道唱紅臉的是哪一位。
“兄弟!這個你可的指點迷津了,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對這里的鄉俗完全不了解,怎么樣才能讓濤哥高興呢?”
“這個簡單!一個辦法是請我們兄弟吃頓飯。”
瞧這些人出息,就為了一頓飯。
“除了吃飯呢?”既然唱白臉的說一個辦法,那自然就該有其它的辦法。
“除了吃飯?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讓濤哥高興就成。”
畢勝點燃一支煙,開始思考。
梁涼數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十多個人。
就算現在飯店的菜不貴,但這么多人一頓飯加上酒水也得一百多塊。
歌舞團演出一場就能賣個四五百塊錢,交稅得個百八的,每天給員工開工資又得百八的,再加上吃飯車燒油錢再去一些,一場下來還真剩不了多少錢。
如果再花個百八請這些人吃飯,這一場基本差不多就等于白玩了。
梁涼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么。
他站起來面帶微笑地走了過去。
“山南頭的各位大哥!你們好!”
閆濤身邊那人斜著眼睛看梁涼:“你是誰?”
“各位大哥!我和你們可是正宗的老鄉,我是平山涼水灣的。”
“涼水灣的?你有什么屁快放?”
梁涼剛要說什么,有兩個姑娘這個時候走進了大棚。
里面赫然有上午在這里聽歌的那個漂亮姑娘。
“閆濤!你跑這里來干什么?”那漂亮姑娘一進大棚看到閆濤楞了一下,然后就對閆濤直呼其名。
從這個姑娘對閆濤的稱呼上來分析,梁涼敏捷地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是有關系。
要不是親戚要不就是情侶。
這個好像有利用價值。
梁涼屁顛地跑了過去:“美女姐!您來了!”
“小哥!我給你們聯系了五六十人,來看看你們能給我們多少優惠。”
梁涼剛要說句感謝的話,不想過來一個青年一下子把他扒拉到一邊。
“離我們嫂子遠點!再嬉皮笑臉就揍你!”
這句話無疑挑明了漂亮姑娘和閆濤的關系,原來是閆濤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