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目沒有出現在當天晚上歌舞團在石山鄉的演出舞臺上,要留著明天演出。
演出依然是成功的,歌舞團的人現在對這種成功的演出似乎有點麻木,完全不像前幾天那么興高采烈的。
這是飄了。
晚上的正常演出賣出了二百五十多張票,雖然也賣出了七百多塊錢,但卻是這幾天收入最少的一天。
“唉!今天還沒賣出八百塊錢。”畢勝躺在自己的帳篷里的床上長吁短嘆。
“你知足吧,以前我們一天賣三百多塊錢的時候不也過來了。怎么今天賣了七百多塊錢反而嫌少了?”穆水華一邊卸妝一邊擠兌男人。
畢勝想想也是:“用小梁的話來說,我是不是真的飄了?”
“都快飄沒影兒了,趕緊睡覺吧,我出去轉轉,真不知道我這輩子找你這樣的男人有什么用,晚上還得我挺個大肚子出去看看,你要是一下子飄沒影兒了多好,我再找個好的。”
畢勝根本沒把老婆的話當回事兒,穆水華前腳走出帳篷,后腳他就發出了鼾聲。
每天晚上出來溜一圈已經是穆水華多年養成的習慣,不管有事兒沒事兒不轉一圈她心里就不踏實。
因為明天他們不走,因此大棚晚上就沒拆,大棚周圍各個家庭的帳篷都沒有了聲息。
姑娘們休息的客車里同樣也沒有了動靜,只有棚里還亮著燈。
穆水華走進大棚,見梁涼光著膀子正趴在舞臺上不知在紙上劃拉什么。
那幾個也睡在大棚里半大小子則已經鼾聲如雷。
穆水華又一次無聲地來到梁涼身邊。
這回梁涼是真的被嚇到了,一高差點蹦到大棚天棚上去。
穆水華吃吃的笑。
待看清是穆水華后,梁涼長長地出了口氣:“我說穆姐,咱能長點心不?下午我剛說完你就來了這么一出,你是不是打算謀財害命呀?不把我嚇死你是不甘心呀。”
“我想看看你在寫什么,寫情書?”
“切!瞧不起人呀?我還用寫情書?我勾勾手指頭,能勾來一個排。”
“又吹牛!不寫情書你劃拉啥呢?”
“明天魏老板兒子不是結婚嗎,怎么也的唱兩首和結婚有關的喜慶歌吧,我在寫歌。”
梁涼揮揮手里的本子。
穆水華伸頭一看,果然看到紙上寫著簡譜和歌詞。
穆水華有點小感動。
梁涼雖然是歌舞團的員工,但是非親非故,卻把歌舞團當自己家的一樣,這種時候還在為歌舞團明天的演出操心。
回頭看看自己男人,這個時候百分之百已經睡的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唉!小梁!你要是我男人多好。”穆水華下意識地捅出這么一句。
“穆姐!你這不是咒我嗎,我要是你男人這不是娶個媽來家嗎!”
穆水華咯咯笑:“小王八蛋!說啥呢,我就比你大十三歲,怎么就成你媽了?”
十三歲當媽的可能性確實低了點。
穆水華要看看梁涼寫了什么歌,這個要求被梁涼理所當然地拒絕了,理由是保密。
“那你別寫太晚了。”穆水華叮囑了一句在梁涼后背上摸了一把后就回去睡覺了。
她摸老子一把啥意思?要給事兒嗎?
你肚子那么大就是給事兒也白扯呀!
再說老子也不能吃窩邊草呀,要是吃窩邊草,歌舞團的姑娘他早收拾了。
梁涼忙活到十二點半,覺得足以應付明天的演出了,也就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