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姿色,明紅鈴絕對是他的首選,他可是整整追了明紅鈴兩年,明紅鈴才答應和他處對象。
如果不是狐貍精的勾引和亞細亞給他一個月四百元工資,他是不會離開畢勝歌舞團的。
現在一朵花被別人采去了,他的心像被貓抓了一樣難受。
李輝心里難不難受梁涼才不會在乎,他現在在乎的是要去問問魏老板關于打賞的事情。
這個事情自然是需要班主出馬,他負責在一邊燒火就行了。
這回穆水華沒有出馬,畢勝難得地出面了。
穆水華畢竟是一個有六七多個月身孕的孕婦,不能老出頭露面。
現在馬上就到十一點了,迎親的車隊已經出現在大橋頭。
魏老板西裝筆挺滿面紅光地和他的黃臉婆坐在小樓的大門前。
這是等著新婚夫妻對他們一拜高堂呢。
這個節骨眼明顯不適合上去問什么問題,畢勝就和梁涼站在一邊,等待迎親車隊的到達。
迎親車隊是由四輛紅色桑塔納和一輛黑色伏爾加組成,外帶一輛錄像的輕卡和一輛拉女方親屬的大型客車。
這個迎親陣容在93年的農村已經算是豪華配置了。
頭車在魏家大門外停下,新郎首先下車轉到另一側把新娘接下了車。
新娘今天的打扮有很濃郁的民族風情,紅色的婚禮服有點像哪個少數民族的服裝,頭上一襲輕紗就冒充蓋頭了。
幫忙的人從轎車到小樓前鋪上了紅地毯,然后新郎新娘頂著漫天飛舞的五彩繽紛的彩紙走到了魏老板兩口子面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后,結婚儀式也就結束了。
新媳婦進了洞房,下一步就是開席了。
作為石山鄉有排面的人物,魏老板接待來賓的業務還是很繁忙的,等畢勝和梁涼終于和魏老板開始聊聊的時候,桌子都開始上菜了。
這個時候就不能指望畢勝了,如果等他說完,黃瓜菜都涼了。
“魏老板!你這事兒辦的不地道呀,你又請了一個班子的事兒提前應該和我們打個招呼,一個班子演出和兩個班子打對臺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這不是吹喇叭戲誰吹的響誰占便宜,兩個戲班相距十幾米遠,這要是同時開唱這不亂套了嗎?”
兩個戲班距離這么近同時開唱,你聽誰的?還能聽清都演啥了嗎?接下來你說聽還是不聽。
經由梁涼這么一說魏老板才回過味兒來。
這要是兩個班子同時開演這還真亂套。
“小梁!那你說怎么辦?早晨他們那個班主聽說我家辦喜事就跑來了,問要不要歌舞助興,我也沒仔細考慮就答應了。”
“還能怎么辦,只能輪盤賭了,一家演一個節目,一個節目一個節目往后演了。”
要想觀眾能看的清,就只能這么演。
這樣一來好處是節目的演出數目就不用原來那么多了。
早知道有這么一出他就不用準備那么多節目了。
“那就只能這么辦了。”
這個事情就這么定了。
“還有個事兒,亞細亞戲班的人告訴我們,說我們兩個班子打對臺最后贏家還有一千元的打賞錢?這個你可沒告訴我們。”
梁涼眼睛不眨地就把賞金翻了一番。
這個時候不砍你砍誰。
“誰說一千元了,是五百元。”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是亞細亞班子的人告訴我們的,我們還以為是一千元已經四處散播出去了很多人都知道魏老板今天要給贏的班子打賞一千元。不過這事兒不大,等我們和觀眾解釋解釋,就說我們聽錯了,魏老板的打賞才五百元。”
魏老板這個心累:你這么一解釋老子這面子往哪兒擱?